看著秦天海憤怒得冒火的眼神,顧新蕊也顯得很激動,她帶著哭腔對秦天海喊道:“我怎麼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反正我沒有盜竊那份圖紙!我相信自己的妹妹也不會做那種寡廉鮮恥的事情!”
秦天海冷冷地看著顧新蕊,目光鷹隼般犀利,他沉默良久,咬牙切齒地對顧新蕊說道:“一懷疑到新蕾頭上,你就這樣激動,是不是你根本知道那個真正的竊賊是誰?所以生怕冤枉了無辜者?”
顧新蕊冷冷一笑,不再看秦天海,她淡淡說道:“事已至此,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問心無愧!”
看著顧新蕊淡漠倔強的神情,秦天海的心更加撕痛,他深深地看了顧新蕊一眼,拂袖而去。
坐在樓下書房的椅子上,秦天海仰天長嘆,他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騎虎難下、進退維谷,接下來,他到底應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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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老宅的小客廳裡,秦天海站在母親柳欺霜面前,柳欺霜面色鐵青,她冷冷地詢問兒子道:“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秦天海的目光帶著一絲閃爍,他喃喃答道:“目前情況還尚且……不算明瞭。”
柳欺霜冷冷一笑,半晌沒有說話,看著母親那冰冷的面色,秦天海正欲再做解釋,未料柳欺霜強硬地衝他一揮手,冷冷道:“你不用再說了,我心裡已經有數了。”
秦天海只好將半張開的嘴閉了下去。
柳欺霜目視前方,深思著,許久,她長長嘆息了一聲,然後看著秦天海,徐徐對他說道:“念在她為我秦家生育了一房長孫的份上,我們可以不追究她的法律責任,至於損失,就當我秦家吃個教訓好了,這個教訓秦家子弟要永遠銘記於心,後輩再不許被女人迷亂心智,荒唐到損家害業的地步!”
說著,柳欺霜陰冷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其中充斥著痛惜和怨怪的成分。
面對母親狠狠的逼視,自覺慚愧的秦天海不得不微微低下了頭。
接下來,柳欺霜的聲音變得激動而憤怒:“如果當初我知道你和新蕊是以那種方式相識的,打死我老太婆,我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現在,新蕊必須出秦家!”
聽著母親這個斬釘截鐵的命令,秦天海吃了一驚,他抬起頭,可當他對上母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時,他知道母親主意已定,她這個決定,不容否決。
看著兒子痛苦而無奈地眼神,柳欺霜長長嘆了口氣,隨即語氣變得哀怨起來:“我原來曾想過,新蕊這樣得我心,縱然她將來犯下什麼錯誤,我也會給她一個機會,哪怕她因為婚後耐不住寂寞……”說到這裡,柳欺霜的神情顯得有點猶豫,她緩緩道,“紅杏出牆,我也準備原諒她一次,可是這個事件的性質完全不同啊!”
柳欺霜的神情又變得激動起來,她幾乎是低吼著對秦天海說道,“她從始至終都在欺騙你!她這種行為就是商業間諜!這種女人我不能留在我兒子身邊啊,因為她就是一條美女蛇!一個可以隨時爆炸的隱形炸彈啊!”
雖然,秦天海的心裡對顧新蕊還有感情,但諸多證據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認,母親所說的一切,全是事實。
“她必須在近日離開秦家,淨身出戶,我們秦家再也不要與這樣陰險狡詐的女人有一絲一毫牽扯!”最後,柳欺霜這樣斬釘截鐵地命令自己兒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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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海和顧新蕊的私人別墅。
鄭管家帶著一行人來到樓上,正在對顧新蕊釋出命令。
他聲音清晰對顧新蕊說道:“大少奶奶,我奉老太太之命,請您即日離開秦家!太太吩咐了,您隨身只能攜帶自己的私人衣物,與秦家有關的任何重要物品都不準帶走,請您遵守這條規定,不要讓我們下人作難。”
鄭管家的態度不卑不亢,有禮有節,盡到了一個大家族管事者的職責,同時,面對他昔日的主子,他倨傲的態度中也明顯透出幾分居高臨下和不屑一顧。
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世態炎涼今非昔比,在此刻都得到了強烈對照。
看著鄭管家和他手下的這副嘴臉,顧新蕊冷冷一笑,二話不說,開始起身收拾自己的衣物。
在她收拾的過程中,不斷有傭人在她旁邊指指點點,並且翻看她行李箱中的物品,生怕她把秦傢什麼貴重物品偷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