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天海,何秀莎頗感意外,但是,當她看到秦天海那副孤寂落寞的樣子後,對於他眼下處境和先前遭受的危機瞭然於胸的何秀莎,臉上不禁浮上一層得意而嘲諷的笑意。
她輕扭腰肢走到秦天海面前,嘴角噙著笑意,聲音很溫柔地向秦天海打招呼道:“喲,秦總,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買醉啊?”
秦天海抬起醉眼朦朧的雙眼,瞟了一眼面前和他打招呼的這個女子,只見她齊肩的偏分短髮,精緻的小臉上畫著濃重的晚妝,一身暴露的晚禮服將她性感的身材包裹得十分誘人。
秦天海已經有幾分醉意了,開始他並沒有認出面前這個女人是誰,但當他迎上她火辣熾熱的目光時,看到那其中的三分怨恨七分得意,秦天海漸漸認出了她就是自己的老對頭何氏集團的掌門人何秀莎。
看著何秀莎,秦天海臉上漸漸浮起一抹輕浮的笑意,他淡淡地對何秀莎道:“是啊,好巧,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何總,”說著,衝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努嘴說道,“要不要一起?”
何秀莎倒也不推辭,她輕笑一聲,就落落大方地在秦天海旁邊的旋椅上坐了下來。
秦天海看著風姿綽約媚態百生的何秀莎,笑著衝立在吧檯前的調酒師打了個響指:“給這位女士調一杯上好的月色迷離。”
對秦天海這位老主顧十分熟悉的英俊調酒師,痛快地答應著,開始嫻熟地給何秀莎調起酒來,不消片刻,一杯泛著瑩綠色光澤混和著各種味道的美酒就呈現在何秀莎面前,何秀莎落落大方地接過去,漫不經心地衝秦天海點了點頭道:“謝謝秦總的美意了。”
秦天海眯眼看著何秀莎,淡淡地笑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美女就應該配美酒嘛。”
何秀莎也不推辭,拿過酒杯就輕輕啜飲了一口,姿勢很優雅。
秦天海知道她自幼受過良好的教育,這方面的教養絕對沒有問題,所以此刻也就拿出純粹欣賞的心情來領略這個商場女強人——自己的老對手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風采。
何秀莎在品了幾口酒後,看著秦天海漫不經心地發問了:“秦總今晚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嘛?最近過得怎麼樣啊?”說著,眼角含笑望著他,眼中充滿了不言而喻的諷刺。
秦天海冷笑著微微低下了頭,淡淡說:“還好。”
何秀莎笑了起來,笑得很有深意,她湊近秦天海,對他輕聲說道:“可我聽說秦總最近過得很不如意啊,被自己的小姨子擺了一道,自己的老婆也反目成仇跑到外面不肯回家了。”
秦天海的臉上依舊沉穩,水波不驚,他點燃了一隻煙,慢慢吐出菸圈,看著何秀莎不鹹不淡地回道:“既然知道,還明知故問?”
何秀莎又笑了,她依舊湊在秦天海面前,此時秦天海都能聞到她身上那種混和著玫瑰香氣的名貴香水味了。
何秀莎俯在秦天海耳畔,姿勢無限曖昧,但語氣卻飽含冰冷,她淡淡問道:“那麼秦總當初在為那個顧三出頭打斷我弟弟那條腿時,想沒想到今天呢?”
秦天海還是淡淡地瞥了何秀莎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沒有回答她。
看秦天海這副神態,何秀莎料定他此刻是強裝好漢,實則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於是也就不加掩飾地放聲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輕輕鼓掌說道:“這真是絕佳的諷刺啊!”
秦天海冷冷地瞥了何秀莎一眼,淡淡說道:“何總,你眼下對我做的那些手腳我心裡都有數,將來鹿死誰手還不可知呢,你別得意得太早。”
聽秦天海這樣說,何秀莎似乎來了興趣,她又湊近秦天海,饒有興致地問他道:“噢?秦總是商海中人,難道不懂得商場中人,朋友亦是對手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嗎?趁對手虛弱之時我佔領自己的地盤,有什麼不對?”
秦天海兀自吞吐著煙霧,沒有理會她。
何秀莎淡定地注視著秦天海的面容,此刻他英俊堅毅的五官氤氳在迷濛的煙霧裡,更是給人一種撩人的性感,這副畫面狠狠地觸動了這位尚且待字閨中的商界女強人的心絃,她看著秦天海,沉默片刻,輕聲對他說道:“當然呢,如果秦總肯和我服個軟,我可以既往不咎,咱們兩人能做對知己,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