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海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冷哼道:“哼,是被人過河拆橋了吧?不過這樣也好,他的真面目遲早會***的,只要你別再出來渾水摸魚壞我的好事就行了,”說著,秦天海指著顧新蕊的鼻子,不無威脅地對她冷冷道,“如果你這次再敢壞我的好事,別怪我翻臉無情!到那時,別說見兒子,等待你的恐怕只有鐵窗生涯了!”
顧新蕊靜靜地聽著秦天海這番威脅的話,表情顯得很木然,並沒有太大觸動,等秦天海說完了,她看著秦天海,淡淡問道:“你查完以後,如果沒有我什麼事,那時我可以見兒子了吧?”
聽顧新蕊這樣說,秦天海先是一怔,隨即緩緩點頭道:“當然可以。”
顧新蕊看著秦天海,平靜地對他說:“好,我遵守你的命令,在你調查這段時間,我不會與任何相關的人員接觸,不給你節外生枝新增麻煩。但你也要保證,等你調查結束後,要讓我見到兒子,那時我們平氣靜氣地好說好散,可以吧?”
秦天海萬萬沒想到顧新蕊會對他這樣說,他定定地看著顧新蕊,隨即揚了揚眉毛,反問她道:“這麼急就想和我們秦家劃清界限了?”
顧新蕊微微一笑,淡淡回道:“我們之間已經信任全無,繼續下去還有意思麼?這個結果恐怕也是你想要的吧?”
秦天海上下打量著顧新蕊,嘴角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對顧新蕊說道:“可是你想劃清界限,怕是沒那麼容易吧?你這全身上下,哪一處不打著我們秦家的印記呢?”
聽秦天海這樣說,顧新蕊一時氣堵。
她象木頭一樣杵在那半晌沒有動靜,片刻之後,她突然開始脫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並且將脫下來的衣服甩給秦天海,一邊甩一邊對他說:“這件外套是你從巴黎給我帶回來的,這條裙子也是你給我買的,這雙皮鞋是咱們一起逛街時你幫我挑選的,沒錯,這些全是你給我買的,今天我全還給你,行吧?”
秦天海一件一件接過顧新蕊扔過來的衣物鞋子,嘴角的笑意更甚,卻沒有說什麼。
脫到最後,顧新蕊身上只剩下了一套內衣內褲,這時候她又撿起旁邊的手包朝秦天海扔了過來,一邊扔一邊說:“這個鱷魚皮的手包也是你給我買的,現在請秦先生收回去吧!”
秦天海頗為玩味地打量著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套內衣內褲的顧新蕊。
顧新蕊掀了掀文胸的帶子,想解但又收住了手,她表情無比鎮定地對秦天海說:“這身昂貴的內衣是你買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就先不脫給你了,回頭我洗乾淨後寄給你,行吧?”
秦天海強忍住笑意,對顧新蕊道:“你現在脫給我也可以。”說著,他向顧新蕊慢慢靠了過來。
可是沒想到,當他靠到離顧新蕊只有一尺見方的距離時,顧新蕊一伸手擋在他胸前,擲地有聲地對他說道:“秦天海,今天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會折斷你的命根子!你懷疑我盜竊,只管去查好了,但如果最後查出的結果是那個盜竊犯並不是我,你一定要遵守剛才我所說的話,否則我一定會跟你魚死網破的!”
聽顧新蕊撂狠話了,秦天海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皺著眉頭定定地看著顧新蕊,深思良久,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好吧。”
說完這句話,秦天海轉過身,緩緩向門口走去,當他的手剛剛接觸到門拴時,顧新蕊在他身後又緩緩開口了。
她舒了一口氣,平靜地對秦天海說:“我知道我欠你的,正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們顧家都欠你們秦家的,這筆債你可以說個數目,我回頭一點一點還給你,只希望在這個事情過去之後,咱們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的我獨木橋!”
秦天海看回過頭了顧新蕊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秦天海出去後,顧新蕊捂住面龐,失聲嗚咽起來,那哭聲壓抑而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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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天海和他的助手李修傑的密謀下,秦峰集團一名得力干將打到了駱氏集團內部。
他們此舉是以牙還牙,既然駱鴻濤敢在秦天海眼皮底下盜圖,那麼秦天海也就當仁不讓,在他眼皮底下埋炸彈,他此舉的用意主要是想探明駱鴻濤那張圖紙的真實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