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儘管如此,儘管有這麼事實和證據表明顧新蕊可能並不是被冤枉的,但秦天浩不知為什麼,他的心裡就是堅信新蕊是無辜的,這種情愫來自哪裡他不得而知,只是單純地認為,那個正直陽光、蘭心慧質的女子不會做出這種不仁不義背叛自己丈夫的事情。
心裡這樣想著,於是秦天浩語氣盡量平緩地勸慰哥哥道:“大哥,你先彆著急,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要先搞搞清楚,你不能光聽蘇梅梅的一面之詞,也許當年的整個事件全是駱鴻濤聯合蘇梅梅策劃的,新蕊心裡並不知情。”
秦天海冷冷地問弟弟:“那圖紙失竊呢?也是蘇梅梅搞出來的嗎?我已經三年沒聯絡她了!家裡就這麼兩三個人,保姆根本沒有我書房和保險櫃的鑰匙,再說她經常帶著胖胖回老宅!我很想不懷疑新蕊,但現在種種證據讓我不得不懷疑她!”
秦天浩思忖著問秦天海:“會不會是出入你們家的什麼人動了手腳呢?”
秦天海有些不耐地答道:“我們家來往人員很簡單,除了極個別的日子會招集一些朋友在客廳聚一聚,平時常來常往的就是新蕊的幾個孃家人,而那個書房是常年上鎖的,現在沒有外部盜竊的痕跡,所以作案人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是手中掌有鑰匙,二是能長時間進入書房,在保險櫃旁邊安置一個微型攝像機,竊取我那個複雜的電子密碼。現在的事實表明,我和新蕊手中的鑰匙都沒有丟失,外部人員來我們家,很難長期駐足,基本上當天就回去了,所以根本沒有充分的作案時間,那麼你說那個作案者是誰呢?”
聽秦天海這樣說,秦天浩一時之間也沒語言了,但沉默片刻,他還是懇切地對哥哥道:“我還是勸你要冷靜,這種時刻,千萬不要輕易做出什麼決定,以免日後後悔不迭!”
秦天海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
秦天浩看著秦天海那憂慮的面容,遲疑地問道:“那麼眼前這事,你準備不準備和媽咪說一下呢?”
秦天海看了弟弟一眼,目光復雜難言,他低聲說道:“現在這種時刻,我正是憂心忡忡左右為難的時候,如果讓媽咪她老人家得知此事,怕又是一場軒然大波,到時以你我之力都未必能壓得下去,所以我暫時不準備告訴她。”
秦天浩贊同地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在這種整個事實真相還不明瞭的時候,先不要驚動她老人家,還是待把事情查得個水落石出了,再從長計議吧!反正我相信新蕊是無辜的!”
秦天海頗為不解地看了弟弟一眼,目光猶疑不定,他不知道,在這麼多事實和證據面前,弟弟天浩怎麼會這樣堅定不疑地相信新蕊是無辜的?
這種生死同心的情誼可不象是普通的君子之交啊?難道真象馮雪慧所言,天浩心裡對新蕊有種莫名其妙的情愫?
秦天海心裡正在狐疑著,突然小客廳陽臺那裡傳來“咣噹”一聲響。
秦天海急忙對秦天浩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噤聲,而後快步來到陽臺前,一邊掀開窗簾,可惜外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傾斜的花盆,還有一隻老貓正往花園深入竄去。
秦天海長吁了一口氣,跟著走過來的天浩失聲問道:“是什麼人?”
秦天海無力地答道:“是那隻老貓。”
這樣,哥倆都舒了口氣,將小客廳的窗簾復又拉上。
他們剛剛合好窗簾,躲在陽臺下面的秦天嬌就站了出來。
剛才,秦天嬌本來在花園裡散步,溜達著慢慢走了回來,偷懶不想從主樓的正門進入,就想抄近道穿過這個小客廳直接進入主樓,因為這個小客廳有一扇落地式陽臺窗是直接通往花園的。
可是當秦天嬌拾階而上了這個陽臺,來到那扇玻璃門前,她發現,這扇玻璃門的窗簾緊緊閉合著,用手拉了拉,平日裡白開並不上鎖的這道門,居然鎖上了,聽見裡面有說話聲,秦天嬌正欲敲門,可是當她聽到大哥和二哥急促的辯論聲時,她就想靜下來偷聽一下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直到聽說顧新蕊是駱鴻濤的親生女兒,為了她那個父親,顧新蕊很可能盜竊了對秦峰集團至關重要的設計圖紙時,秦天嬌心裡大吃一驚!
驚訝過後,秦天嬌的第一想法不是推開門找大哥二哥問個清楚,而是趕快把這個驚天的秘密告訴自己最親近的母親大人柳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