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的大班臺前,秦天海的神態顯得極為疲憊,他用手不斷揉搓著額角。
秦天浩站在大班臺前,手撐著兩個桌角,低聲詢問秦天海道:“大哥,你認為是誰幫了駱鴻濤的忙呢?難不成他請到了什麼世外高人?來對他那批機器重新進行了組裝?”
秦天海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繼而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有這種可能,世界上再優秀的技術專家,也不可能完全打造出一款內部構造和咱們完全一樣的機器。”
秦天浩的神情變得更加惶惑,他俯下身低聲問秦天海道:“那你說他是怎麼做到的呢?難道是盜用了咱們的圖紙?”
秦天海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啞聲道:“目前來說,只有這種可能性了。”
秦天浩的神情變得更加疑惑不解,他喃喃道:“難道是那幾個核心工程師中間出現了內鬼?”
秦天海看了眼弟弟,目光極其複雜,他搖了搖頭,道:“他們幾個,不會有問題的,因為在產品組裝之前,他們手中只有分類別的圖紙,沒有完整的圖紙,完整的圖紙只有我這裡才有。”
秦天浩恍然大悟,近一步問道:“那你將圖紙存放在哪裡了?是研發基地的保險櫃?還是咱們總部的保險櫃?會不會失竊了呢?”
秦天海看著弟弟,目光充斥著難以言表的焦慮,他沉默片刻,才低聲說道:“都不是,我將它放在了……家中的保險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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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海和顧新蕊說,要在家中招待一些重要的朋友,談點工作方面的事,讓她先去婆婆家呆一天。
顧新蕊沒有多想,反正兒子被婆婆叫走數日,她也想念得厲害,所以痛快地就答應了。
這天清晨,當顧新蕊離去後,秦天海在家中迎接了一波重要的客人,他們不是普通的客人,因為他們真正的身份是一群精明強幹的警探。
為首的探長呂健和秦天海是大學同學,非常熟悉,他帶著他那些得力的手下們,開始對秦天海的書房裡裡外外進行仔細檢查。
探員們檢查得非常認真,連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花盆裡的花葉都不放過,敬業程度可見一斑。
在經過近半天的仔細檢查,呂建對秦天海說:“現在看來,沒有發現外來行竊的痕跡,窗戶和門鎖都儲存完好,保險櫃也沒有被盜的痕跡。”
聽著呂健的訴說,秦天海的眉頭漸漸皺緊了,他低聲詢問呂建道:“那你說,檔案是怎樣失竊的呢?”
呂健看著秦天海,目光顯得很嚴肅,他鄭重地對秦天海說道:“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內部作案。”然後又問秦天海道,“你家裡常來常往的都是什麼人呢?”
秦天海思索著回道:“就是我和我妻子孩子,還有一位保姆。”
聽到“保姆”,呂健帶著疑問“哦”了一聲,問道:“這位保姆有沒有書房的鑰匙呢?”
秦天海搖了搖頭,道:“沒有,按照我的吩咐,這間書房根本不許她踏入,所以她手中也根本不可能掌有鑰匙。”
呂健又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檔案失竊的呢?”
秦天海蹙眉摸著下巴,為難地答道:“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但從一些狀況上推斷,應該是半個月之前的事了。”
呂健點點頭,又問他道:“那你再回憶下,半個月前,還有什麼人時常出入你們家呢?”
秦天海思索著回道:“這段時間,我妻子的孃家人有時會來走動一下,因為我母親想念孫子,所以保姆陪著我兒子去了我母親那邊,保姆一直不在這邊。”說完這些,秦天海又對呂健說道,“就算是有別人出入,可問題他們手中沒有鑰匙啊!”
呂健拍了拍書房的門,答道:“是啊,我們檢查時,發現你這個書房的門窗加固得非常好,沒有配套的鑰匙是根本進不來的。”
秦天海不無疑慮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而且,我那個保險櫃是最先進的電子密碼保險櫃,他們也不可能掌握我手中的密碼啊!”
呂健點了點頭,陷入深思。
這時候,一名探員突然叫了一聲呂健:“呂探長,你來看看,我覺得這裡有個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