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能夠制住艾寒的，除了她的外公寒清平和外婆之外，也就只有寒楚瑩了。
艾寒果然沒再說話，氣呼呼地翹起了二郎腿。
這下就連久經商場如玄彥清也有些犯了難，他該說些什麼才能緩和一下氣氛？
好在，還沒等玄彥清想出來要如何打圓場呢，顧餘杭終於鼓起勇氣抬起了頭。
“楚瑩……你這些年，還好嗎？”
顧餘杭的聲音有些哽咽，當年他拋下她們母女，屬實是愧對她們。
“好，好，我很好。”
寒楚瑩強忍著許久的眼淚終於還是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地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知道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很辛苦。我……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看著顧餘杭那做作的表情和模樣，艾寒對此嗤之以鼻。
這麼愧疚早幹嘛去了？
既然他當初能從萬靈州到俗世來，那麼後面想回來的話一定也可以。
說那些不過都是放屁，就是看準了寒楚瑩會心軟！
看到顧餘杭竟然還起身對著他們娘倆下跪了，艾寒都忍不住要給他鼓掌了。
還真是做戲做全套啊！
“行了，別演了。弄這一出苦情的戲碼做什麼呢？今天把你們接過來，有幾件事。”
“第一，當然是因為我媽想要你們過來的。”
“第二，我希望你們給我解釋一下當年的事。”
“你不是想要我原諒你嗎？那好，給我解釋一下吧！我給你機會。”
艾寒將腿一蹬桌子，凳子往後一蹭發出一聲刺耳的嘎吱聲。
氣氛一下又尷尬了下來，顧老爺子覺得面子上莫名有些掛不住，估計是因為心虛的原因。
“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又提起來做什麼！”
艾寒瞥眼看向顧老爺子，她還沒找這老頭子算賬呢，他反倒還急了？
“顧老爺子，你怕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現在才心虛呢吧？”
自從去過一次顧家的地牢之後，艾寒便已經做出了各種的猜測。
雖然她不願意隨便相信別人的話，尤其是那樣一個仿若瘋癲的人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