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
司機臉上帶著不可思意的神情——那理髮店裡燈光低暗,玻璃窗還掛著粉紅的簾子,像他這種開夜車的老司機,一眼就能想得到裡面有優質服務,“不…不等那位同志了?”
“哪那麼多話?”
司機知道自己的話問得不對,忙解釋到:“不是,我的意思那個地方太邪乎了,你一個人去……”
“怎麼個邪法?”
司機他細細打探了一下方旭,“同志 我看你臉生,應該是新來的,對那個地方不瞭解也正常。那裡幾年前出了一系列命案,被城關派出所封了。聽說巷子裡好多人經常在夜裡聽到了那裡傳來奇怪的聲音。”
“什麼樣的聲音?”
“像是一個男的,有氣無力的喊放我出去什麼的。”
這可能是被李珍做成標本的那些人在夜裡搞出的動靜,如果能碰上他們,特別是陳興德,那尋找病人檔案的事就會輕鬆許多。
但這些他可不能跑眼前這位膽小的司機說,“可能是一些神精病、流浪漢什麼的,走吧!”
說是兩分鐘的車程,但方旭只感覺車子拐了一個彎就到了。
司機將車子停好,“那個,同志,這兒離那裡就五百來米,我就不過去了哈。”
“行!”司機不跟過去,方旭辦事也方便。
方旭要了司機的電話,讓他一會兒來接自己。此時已是十點過,但按現代人生正常的活習慣,此時應該是萬家燈火的時候,但望北巷卻顯得格外的幽暗。
藉著昏暗的路燈,方旭來到了診所大門口,“四層樓,裡面還有停車場,這規模哪裡是診所,簡直就是一家小醫院了嘛!”
大門上的鐵鎖生了鏽,無法開啟。好在診所的圍牆不高,方旭戴上手套後很輕鬆地翻了進去。大廳是玻璃門,上面城關派出所的封條已嚴重風化,但沒有斷裂的橫跡,說明這門從被封那天起就再沒開啟過。
“這東西絕對不能動!”方旭離開玻璃門,只得另找別的入口。來到樓房後面,方旭發現了一間緊靠樓房的小鐵皮房,門已化成了一堆黃褐色的鐵鏽躺在臺階上。
方旭看著臺階上的鐵鏽,“正常情況下,大量沙狀物落在地面上都全壘起一個像小山尖的形狀,這裡怎麼是平的,難道給常有人出入?”
“別的地方沒見到門,不知道是不是被這鐵皮房給遮住了?”
輕輕推了幾個鐵皮房的柱子,整個鐵皮房咯吱咯吱地晃動了起來,房簷上的鐵鏽像麵粉一樣往下掉,“這進去不會塌了吧。”
方旭將手機電筒開啟,小心地走進去,裡面雜亂地放著一些醫療廢棄物,在靠近樓房牆體的一面,果然發現了一扇門。
“不知道有沒有從裡面反鎖上。”方拿出自拍杆,剛抵在門上,門就吱呀一聲開啟了,“後門,果然好開啊!”
方旭將手機電筒向前探照出去,“正常情況塵封久了的門開啟,衝出來的空氣應該很沉悶,但這裡卻沒的這種感覺,而且光線中也沒多少塵埃,看來剛才的猜測是對的,這裡面經常有人來。”
方旭走進去,回身看才發現這個門是開在樓梯間的,“這麼大的診所,應該有專門的檔案室,先去那裡看看。”
在大廳的平面圖上,方旭找到了檔案室的位置,它在一樓通道的最左邊一間,
來到檔案室前,方旭見門大開著,裡面的資料雖在都在上,但去是堆放得整整齊齊,摸了下那些資料,“手套上並沒有多少灰塵,難道這些資料是經常有人整理?這種診所規模雖不小,但也只能治一些常規的小病,所以這些資料應該沒多大的價值,那人整理這些資料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