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冷了,會凍著你的。”
小白搖晃得更加厲害,呲牙齧齒地對著方旭叫過不停。
“好好好,我再陪你玩一會兒得了。”
籠子門剛開啟,小白便從裡面猛地竄出,向方旭的左臉撞上去。
練過拳擊,這點反應能力還是有的,方旭腦袋向右一歪躲過了小白的撞擊,小白撲空身子向身後飛過去。
方旭回頭,“幹什……”
麼字還沒說出,便見長髮女拿著一支大號的注視器向自己扎來,方旭頓時一個側倒,閃著寒光的大號注視針貼著他的左胳膊擦過去。
眼疾手快的方旭瞬間左手成爪向上一抓,抓住長髮女握注射器的肘關節,同時右腳踢向她的手腕。啪的一聲,注射器被踢向天花板,達到最高點後,又向方旭砸下來。打著轉的注射器裡面的藥水在離心力的作用下被甩出來。
“乙醚!”方旭一腳蹬開長髮女,側滾到一邊後一躍而起,抓一實驗檯面上的一塊抹布捂住口鼻。
此時長髮女也爬了起來,站在原地,眼睛盯著方旭,一把超大剪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手上,方旭認了出來,那正是樓大爺修剪花木的剪刀。長髮女雙手用力一合,剪刀“咔”一聲,嚇得方旭不自主地將腦袋縮排衣領中。
“她沒多少的戰力,怕個球。”方旭剛邁出一步,便感到頭昏腦脹,順勢坐在小轉凳上,“糟了,這抹布上也全是乙醚。趁著神智還清醒,衝出去。”使勁擺幾下頭,為頭腦捕得短暫的清醒,掄起凳子向長髮女衝過去。
長髮見方旭衝過來,將剪刀張開,對準方旭,就等他撞上來。
“叮…”
在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中,方旭手中的凳子掉在地上,他向後退了兩三步後,坐倒在地上。長髮女手中的剪刀一張一合,咔吱咔吱地叫過不停,慢慢地向方旭走過來。
“學…學姐…丁丁已經找回來了。”
“我哭著喊著,跪著抱著你的腳,求你把孩子保下來…”咔嚓咔嚓剪刀開合聲中,長髮女自言自語地走進方旭,“你答應了我,給我打了針,我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被你取出來,還說為我好…”
方旭坐在地上,腦袋越來越重,視線也開始模糊,看著一步步逼進的長髮女,心急如焚。他一邊努力地向後移動,一邊不停地解釋,“學姐,我不是那個人啊。”
“你說你跟你老婆的感情已死了。等你們孩子高考後就離婚,我信了。因為我也做過幾次準媽媽,知道為了孩子我們大人受委曲的的極限非常的高,可那個夏天的晚上,我等來的卻是聽到你與另一個男人商談嬰兒標本的事情,而那些標本,卻正是我的,還有我和你的孩子。”
長髮女說到這裡時,紫黑的眼框中,兩行紅黑色的血淚流了出來,滑過如受潮的舊紙一般死白地臉頰,方旭此時的視線更加模糊,長髮女的眼框加上血淚,在方旭的眼中,成了q p 兩個字母掛在她的臉上。
方旭大聲呼救,卻沒回應,此時,他非常的痛恨實驗室的設計人員把這裡的隔音效果做得那麼好,“學姐,你看清楚,我真的不是那個人啊!”
長髮女像是累了一般,“叮”的一聲把剪刀杵在地上,“我把最美好年華交給了你,你卻聽信流言蜚語,每次回來都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我,你揹著我聯絡醫學院彭科準備做親子鑑定的事傷透了我的心…”
長髮女宣洩一般地吼了一聲,舉起剪刀來到方旭的身前,“你們兩都不是好東西。”長髮女跪了下來,將剪刀對準方旭的襠下,“一切的禍根都在這裡,今天我就把它翦掉!”
剪刀張開與在面成直角,一點點地向划向方旭的襠底。
“李珍…”方旭在千鈞一髮之際,想起郝建女友人名字,賭上一把叫了出來。
剪刀停了下來,鋒利的尖角正好抵到方旭,再向前一點,貼在地面上的尖角就要剌破他的屁股了。方旭驚出一聲冷汗,危機之中強打精神,掏出親子簽定報告,“它雖然是郝建不信任你的證據,但也可以成為證明你清白的證據。”
李珍、郝建兩個名字被方旭出來,長髮女如同雷擊一般定在原地,脫手的剪刀側倒在地上,方旭知道知道自己賭贏了。
方旭勉強地伸手,將親子簽定報告遞去,“我…我能證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