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看了眼身上,將要熄滅的清光,拉上秦舞跟上前面兩人,闖入石門中。
這是路的盡頭,反而沒有了聲音,整片天地寂靜下來,地面上刻畫著無數痕跡,那是某種符文,閃閃發光。
頭頂上方,是片燦爛的光幕,光幕之上映照十六顆星辰,按照不同的軌跡,各自公轉、自轉,像是一角星圖。
讓人難以理解的是,當他們凝視某顆星辰時,那顆星辰就會無限放大,仿若就在眼前,相隔咫尺,轉動的痕跡、其上的地形,都能輕易看見。
太過真實,也太虛幻。
哪怕換顆星辰凝視,依舊如此,它們宏大無邊,這是天地間最古老的生命,呼吸聲就是他們傳出。
闖入這片空間後,他們才看清,地面有一個殘破的花盆,裡面藏著暗紅色的土質,像是被鮮血浸染;那株非凡的藤,就是從這花盆中長出。
“你們看見了什麼?”秦舞問道,在她明亮的眼中,也倒映出十六顆星辰。
烈陽山回道:“一顆古老的星辰,大氣磅礴。”
李伽緩緩說道:“十六顆星辰,如同十六個生命,呼吸聲是由他們傳遞出。”
秦文沒說話,因為他看見,有濃郁的靈氣,隨著那些星辰轉動,投射向這片空間。
咚!
秦文心臟猛然跳動,似要將所有血液擠壓出去,一豆光華悄然飛出。融入光幕後,無限放大,化作烈陽,照耀十六顆星辰。
那光華絢爛無邊,比烈陽光輝還要熾盛,又比月亮光華還要柔和,不會傷眼睛,他們四人可直視。
“怎麼突然多了顆太陽?”
“那是一艘船?”
秦文手撫胸口,感覺這裡少了個東西,他有種淡淡的失落,暗歎道:“阿七,是你離開了嗎?”
“終究只是投影!”
阿七復甦過來,興奮中帶著嘆息,他化作烈陽,包裹住十六顆星辰,宛若黑洞般,吞吸十六顆星辰;那累計不知年月的靈氣流,如潮水般洶湧向阿七。
“住手,你會毀了這裡的。”
地面上的藤,在顫抖中,開始收縮軀體;山洞外的藤身,驟然燃燒起來,不斷化作灰燼,釋放精氣,逆向回沖至花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