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永夜軍領的製造工業又是一種大挑戰。
永夜軍領的初中級製造業雖然有一定程度的起步,但是受限制於整體大環境背景,科技人才儲備等諸多因素,距離真正的工業革命,還有一段遙遠距離。
在某種程度上講,用本土特有的稀有人才——術士們,帶動一個點之後,再回過頭來發展期基礎性設施,未嘗不是一種方法。
估計當初古安迪斯帝國就是這種方式,因為術士們的存在,某一方面已經高度發展,甚至遠超肖恩前世,但是大部分又遠遠落後,他們有點過於走極端了。
不過想將他們納入永夜軍領的正式編制,還得等到兩個種族完成融合,這又是一件任重而道遠的事情。
哪怕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鱷族人長老議會依舊不肯死心認命,私下中依舊在串聯蹦躂。
這讓肖恩感到了一絲不耐煩,不要將永夜軍領的忍讓當成了懦弱,他們不願意看到流血,不代表他們可以得寸進尺。
好在這些鱷族人長老們,還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知道兄弟港的重要性,沒有在這上面動手腳。
即便是這樣,肖恩對他們依舊保留了一份提防,誰知道這些傢伙為了保持所謂的絕望沼澤獨立性,會不會腦袋上長坑,在關鍵時刻坑永夜軍領一記,還美其名曰讓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之類的。
所以,無論江邊狙擊戰,還是兄弟港的防務,都是永夜軍領的軍團擔任主力,鱷族人士兵擔任的是相對單一的工作,諸如遠端支援之類的。
就算是他們真的出現了問題,也不會直接將永夜軍領逼入兩難境地。
姑且再給他們一段時間的考慮時間,等兄弟港這邊的戰事結束,無論勝敗,不管他們考慮的結果如何,永夜軍領都要考慮採取新一輪的動作了。
“起風了,天要涼了。”肖恩伸出手,感受到空氣中風的流動,有著一股刺骨寒意。
絕望沼澤的冬天,與安迪斯環形山的冬天,有的一拼。
不過安迪斯環形山是因為空氣流動沒有那麼頻繁,除了雅各布江那個風口,其他地區多數會呈現高山特有的乾冷——即便是沒有風、沒有雪,那種直入骨髓的冰寒,也夠人消受的。
絕望沼澤則呈現一種溼冷,因為天氣異變,導致降雨量減少,那只是相對而言。
這裡就算是再幹旱,永遠也不可能變成曼育軍領那副模樣,畢竟它的東面和南面大面積環海,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海上溼氣吹來,就算是指縫中漏下一點,也足夠讓這裡雨水充足。
冬天溼風吹拂,同樣讓人從裡到外,都有種冰透的感覺。
“是啊,天涼了,要下雪了。”跟在肖恩身後的泰戈爾咕噥了一句,“我討厭冬天,希望絕望沼澤這邊的冬天沒有那麼糟糕。”
“要下雪了!“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肖恩有些出神的望著兄弟港城下的護城河,數分鐘之後,轉身下了城牆。
這個有幾分反常的舉動,讓這頭安迪斯猛虎著實有幾分摸不著頭腦,急忙追上去問道:“這才進行了一半,怎麼不看了?難道發現什麼問題了?”
“都說了我不是來巡查防務的,確實想到了一點問題,不過與你們無關。”肖恩頭也不回的道。
“把話說清楚好不好,你這樣搞,讓人很鬧心的。”泰戈爾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始終不相信肖恩到城牆上來,就是瞎溜達的,誰讓對方平時幹事情,總會蘊藏著深意呢,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應對。
當人在局中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灑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