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甲冑的保護下,多數是傷而不死。
永夜軍領計程車兵又展現出了超強的團結性,別說是受傷計程車兵,就連那些戰死計程車兵,通常也不會留下,井然有序的帶走。
退出一定距離之後,便會有專門的醫療兵用擔架將他們抬走。
僅憑他們展現出來的那份專業性,便知道這些受傷士兵保住性命的機率比較大,至少比起金斯利家族這邊大。
這塊沙灘,成為了金斯利家族徵東軍的一道傷口,不停的往外流著血。
“我看他們更像是在練兵,你們不覺得的,他們越到後面,配合越越嫻熟嗎?無論軍團內部的,還是軍團之間的。”史杜賓這次倒不是在說風涼話,而是對方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
同時收起了對永夜軍領的最後一絲輕視。
畢竟鱷族人的不堪一擊在前,永夜軍領的樓船雖然別具一格,但是他們在朵瑙河上,始終保持守勢。
讓這位來自康芒斯家族的悍將不以為意。
畢竟永夜軍領崛起的時間太短了,滿打滿算才十年,對大部分勳爵貴族來說,十年連起步都算不上,又有什麼底蘊?
但是眼前這三支精兵,結結實實的掀翻了這種論調。
很多勢力,就算是發展百年,也拿不出這樣的一支強兵來。
這個永夜軍領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阿克麥瑟的臉龐一陣抽動,他們能夠想到的,他如何想不到?
只是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否則前面的投入,就前功盡棄了。
阿克麥瑟一擺手,又一批金絲利士兵,不顧生死,前仆後繼的向那片淺灘衝去。
這裡已經變成了不折不扣血與火的天下。
每一步都有可能踩到同伴的屍首,密密麻麻的箭支,一支從岸邊延伸到河中,還未乾透的原木木筏在黑火油的作用下燃燒著,飄著滾滾濃煙,迎風一吹,頓時淚流滿面。
斷肢,殘破的兵器,更是不計其數。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蛋白質味道,有經驗的老兵知道,那是大火燒烤死人產生的。
很多新兵根本消受不了這種場面和味道,還沒等到登岸,就已經哇哇大吐起來。
接二連三的投入,已經讓淺灘上佈滿了金斯利家族徵東軍士兵,這讓後來計程車兵,並不用像前面的友軍一樣,剛踏上乾淨地面,就得面對永夜軍領的瘋狂狙擊。
他們充分的吸收了前面友軍的經驗,上岸的同時,也將自己來時候的交通工具給拖了上來,幫助先前登陸的友軍,構建防線,準備迎接永夜軍領的衝擊。
但是這一次的衝擊,遲遲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