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錯沒有,小錯不斷。
通常還是那種讓人哭笑不得的。
這些年在北方要塞滋養,吸收了不知道多少術法能量,不僅實力提升,智商也有幾分提升,都快要成精了。
一聽肖恩的威脅,立刻將自己紅光閃閃的新式裝備給收了起來,整匹馬的精氣神就像給抽了一樣,垂頭塌肩縮肚子,氣質上面,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前一秒還是身經百戰得精銳戰士,下一秒就變成街頭混吃等死的無賴漢。
若是不清楚黑馬踏火秉性的,絕對會被這種變化閃了腰。
一雙碩大馬眼,蒲扇蒲扇的望著肖恩,一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模樣。
馬尾更是搖的跟風車一樣,跟條狗差不多。
對於馬來說,這可絕對是一項技術活,畢竟它們的尾巴構造與狗的相差甚大。
“你這戰馬倒是有點意思。”老祖宗被黑馬踏火這種神乎其神的變臉技術給逗笑了,不過目光轉到踏火背上的時候,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歲月不饒人,沒想到小傢伙,你已經老成這副模樣。”
汪!
一道黃色身影,從黑馬踏火背上輕飄飄的跳了下來,然後慢吞吞的走到肖恩的身邊,親暱的蹭了蹭他的大腿,方才側著頭望著老祖宗,目光流露著一絲疑惑,意思好像是在說,我認識你嗎?
這道黃色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從小與肖恩一起長大的安迪斯獵犬巴頓。
種族年齡界限,是造就生死離別的源泉。
肖恩的人生剛剛起步,老巴頓卻早已經走完了一生,步入了人生暮年。
它能活到現在,完全是跟了一個重情的好主人,想方設法幫助它續命,延緩最後一刻的到來。
但是最終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它是一條狗,肖恩擁有足夠能力前,就已經步入晚年的狗。
哪怕它較之普通獵犬聰明很多,但是受限於它的種族出身,也很難進行正常修習。
老巴頓曾經油光的皮毛,已經變的斑駁不堪,銳利目光也變的渾濁無力,大部分都在沉睡狀態,很少動彈了。
唯一沒變的,只有迎接肖恩的習慣。
只要肖恩的本體離開了北方要塞,它每天都會到城門口趴著等著。
它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陪肖恩一起狩獵,一起在大山中肆意奔跑,等自己的主人回來,這是它唯一能夠做到的。
雖說肖恩的主體意識,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北方要塞,但是他並沒有打擾巴頓這麼做。
因為若是剝奪了老巴頓這麼做的權利,或許會將它存在的價值,將它的精氣神剝奪乾淨,就連活下去的動力都不再有。
肖恩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為自己的老夥計儘可能的提供便利。
讓黑馬踏火成為它的夥伴和代步工具。
肖恩與其說是對黑馬踏火縱容,不如說是對自己這個老夥計投入的深厚感情。
雞賊雞賊的踏火,在吃了兩次虧後,明顯悟出了馬假狗威的人生至理,誰的面前都可以趾高氣昂,唯一對這條老狗,要言聽計從,伺候到位,反正它精力已經嚴重不足,大部分時間都安安靜靜的趴在那裡,剩下的時間,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後來有條件了,肖恩甚至在老巴頓等待自己的城門口,專門通了一條能量輸送管道,建立了一個術法能量充足的狗舍。
肖恩不僅沒有因為這件事背上公器私用、奢侈浪費的罵名,相反讚譽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