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質不一樣。”海日冬酋長反駁道,“咱們的先祖攻打斷脈防線,多數是出於無奈,草原上面遭了災,已經沒有了活路了,方才大規模南下,試圖開啟拜倫人的大門,從他們手中求一口吃食,這一次完全是沒有意義的,尤其是在這種倉促的情況下。”
俄日勒和克還想要反駁,被斯坎巴日擺擺手制止了,主動介面道:“關於這個問題,咱們先前已經探討過了,奧丁子民與南方的拜倫人是勢不兩立的,不管酋長想不想,他們都視咱們為仇寇,是不可教化的蠻族,先前咱們後方空虛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派遣軍隊偷襲就是明證。
奇蹟半島可是咱們的立足根基,現在都已經被打爛了,就連咱們帝國王后也被人擄走了,難道你們就沒有感到絲毫的憤怒嗎?
難道我們就應該不聲不響的嚥下一切?
這豈不是助漲他們的兇焰,讓他們的以後行事更肆無忌憚?”
在口才方面,俄日勒和克與斯坎巴日明顯不在一個檔次。
斯坎巴日的連串反問,讓老奸巨猾的海日冬酋長,也有些啞口無言,因為裡面扣了好幾頂大帽子。
一旦自己表現出否決態度,就會讓自己站到了帝國的對立面。
斯坎巴日侃侃而談道:“所以,即便是明知道攻破斷脈防線的希望不大,咱們也必須表現出憤怒的姿態,讓他們以後再做類似決定的時候,必須慎重考慮。
另一個問題是關於天神之怒的。
若是咱們不大舉進攻,又如何正確判斷這種全新武器的威力?
拜倫人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這種武器?
那些頑固的獅族王庭餘孽,就是最佳的探路人。
難不成酋長想以後用自己的族人去試探天神之怒的威力不成?
只有詳細瞭解它,並讓咱們的子民更好的適應了它,在以後與拜倫人的交鋒中,才不容易被他們的強橫威力所攝,因為我相信,這種武器定然會是以後戰爭中的常規存在。
其他部落反饋回來的訊息,證明我當初推測的正確性。”
“這一點我不否認。”海日冬酋長點點頭道,“但是該驗證的東西,都已經驗證完了?還有大舉攻打血堡的必要嗎?血堡本身就是不折不扣的戰爭機器,咱們的先祖已經用生命證實了這一點,正面攻陷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現在多了大量天神之怒,攻陷他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斯坎巴日酋長先前不是說,已經在想辦法搞這種天神之怒了嗎?等咱們擁有了天神之怒後,再前來攻打不遲,只要將拜倫人的烏龜殼子破開了,咱們的勇士將會踏平他們的每一寸土地。”
“理由海日冬酋長已經給出來了,咱們現在正是為以後做準備!咱們以前瞭解的血堡,是沒有天神之怒的血堡,想要攻陷他,必須清楚擁有了大量天神之怒的情況下,他的防禦力和防禦模式,方便以後我們制定更詳細的計劃,否則我們永遠只處於猜測中,那些族人也不清楚天神之怒的威力,只會給斷口血堡留下更多的可趁之機。”
斯坎巴日條理分明的道:“天神之怒越強大,我們越不能畏懼它,只有正視它,習慣它,才有可能戰勝它,現在的傷亡是這個過程必須付出的代價。
咱們現在大兵壓境,若是連試探性進攻都未發起,就這麼倉促撤退的話。
你讓下面那些族人怎麼看?他們只當成王庭的怯弱,讓他們認為有更多機會上位,撼動整個帝國的統治根基,這隻怕是海日冬酋長也不願意看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