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到永夜軍領看上一看,又怎麼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呢?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扣迴圈。
無奈之下,安託萬議會大學士只能暫緩這個問題,將返回前,肖恩交到他手中的木盒,遞給奧布里議會大學士道:“這是造紙術和印刷術的工藝流程書,上面詳細記載了這兩種新技術的工藝,是永夜軍領年輕領主無償捐獻給大圖書館的。”
“哦?”奧布里議會大學士興趣濃厚的接了過去,想要當場開啟。
安託萬議會大學士急忙阻止道:“等等,對方在捐獻的時候,提了一個要求。”
奧布里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償這一說,對方提了一個什麼要求?說來聽聽。”
“對方提的這個要求,我倒是認為合理範圍之內的。”安託萬回答道,“對方請求我們,給他們十年,十年之內不要翻閱,十年後,無論是自行使用還是公佈天下,他們都沒有意見。”
“這麼說來,大學士並不曾看過?”奧布里議會大學士反問道。
“沒錯。”安託萬議會大學士倒是一言九鼎的性子,一路上沒有動木盒分毫。
“大學士沒有親眼看過,如何知道里面裝的就是印刷術和造紙術的工藝流程書?等十年後咱們開啟,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或者一堆白紙呢?”奧布里的反問讓安託萬一時啞口無言。
肖恩從容自信的形象在安託萬議會大學士腦海中一閃即逝,最終搖搖頭道:“不可能,對方沒有必要這麼做,也完全不需要這麼做,造紙術和印刷術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奧布里議會大學士冷笑更濃郁了道:“這種人戲耍的就是大學士這種實誠人,對方提出這樣的十年之約,裡面肯定會有算計,不信咱們就賭一把。”
“怎麼賭?”這次回話的並不是安託萬,而是古斯塔議會大學士。
“我賭裡面放的根本不是什麼造紙術和印刷術,要是我輸了,我便贊成前去永夜軍領召開聯盟最高議會,若是我贏了,此事休提。”奧布里議會大學士回答道。
“這件事情可牽扯到整個聯盟的未來,怎麼能夠如此兒戲?”加爾議會大學士連連搖頭道,“對賭可以,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與在那裡召開最高議會聯絡到一起。”
“這個賭的未免有點大,最高議會的事情,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巴羅議會大學士也跟著到。
“從長計議?怎麼從長計議?咱們的總議長現在還在人家領地中沒有回來,他這不是擺明了車馬讓咱們表態嗎?與已經做好了決定有什麼區別?我覺得我將這次最高議會決定權放在一次對賭上,已經算是足夠尊重了,就讓我們看看那位同時被總議長和安託萬大學士看好的年輕領主,究竟有多少誠意。”奧布里議會大學士言語中露出了一絲不滿。
這種不滿是針對艾布納總議長的。
術士聯盟一直尊崇著群策群力,七人議會共通決定事務。
雖然總議長有一定的優先決定權,但也相對有限。
艾布納總議長本身也不是喜歡攬權的人。
但是這一次,他毫無疑問的獨斷專行了。
說是讓他們自由選擇,但仔細一想,他們真的有選擇的權利嗎?
難道他們就這樣將自己的總議長丟在外面不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