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長老議會改組是兩碼事!合作的事情,咱們不是一直在談嗎?”曼紐爾長老雖然性格倔,卻不是蠢貨,知道用拖延戰術,對方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必須搞清楚情況惡劣到什麼程度。
“看起來是兩碼事,實際上是一碼事,咱們已經落伍了,不再是鱷族人發展壯大的助力,而是前進的絆腳石,咱們必須正視這一點,與其讓別人強行搬開,我們不如識趣一點,主動退讓。”這次主動開口的是韋伯大長老。
他的神情是最為複雜的,因為年輕改革派的首領不是別人,正是他重逢沒有幾年的兒子懷恩德?薩羅福。
多年在外的遊歷生活,讓懷恩德的眼界比普通鱷族人更高、更開闊,心中有所比較,自然對先進、落後有自己的認知。
受永夜軍領新思想影響,不僅接受了,還產生了自己想法。
對鱷族人的未來,父子兩個曾經有數次長談,每一次都讓韋伯大長老產生濃郁的挫敗感。
拋開個人堅持和自尊,不得不說,年輕改革派確實擁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尤其是鱷族人現在騰挪空間越來越小,想擺脫永夜軍領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鱷族人的長老議會統治鱷族人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形成了既有模式,很難扭轉。
這一點上,反而不如年輕改革派更有優勢。
“你們說的什麼屁話,你們這是出賣自己的同族,有什麼話,咱們全體長老議會上談,告辭。”以曼紐爾為首的長老們,紛紛站起身,想要往外走。
“在長老議會完成改組之前,你們哪裡也不能去。”一隊全副武裝的鱷族新軍攔在了門口,為首的正是改革派的首領懷恩德。
“你們這是準備搞軍事政變。”曼紐爾勃然變色,眼底有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驚慌。
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任何事情一旦與武力掛上鉤,結果都不會太美好,尤其是對他們這些處於弱勢地位的人來說。
“我們只是確保長老議會的順利重組,絕無加害諸位長老的意思,還請諸位長老配合。”懷恩德面無表情的安慰道。
他越是這麼說,這些長老們心中不安更盛,這豈不是代表他們要是不按照他們所說的做,他們就不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不敢和這些衝動易怒的年輕人對著來,曼紐爾只能將矛頭再次對向四位大長老:“你們就任由他們這麼胡作非為?”
回應他們的是無聲沉默,很顯然,這件事情他們是知情的。
永夜軍領要麼不發動,一旦發動,便是計劃周全的全面行動。
會議室中控制的鱷族人長老,只是其中一部分。
同一時間,還有大量計程車兵衝入了不在場的鱷族人長老的住所,將他們全部軟禁了起來。
為首的全是鱷族人年輕改革派。
這件事上,再次展現了永夜軍領的精明之處。
這種事情,一旦永夜軍領的人出馬,無論事後收尾收的多麼利索,都會留下汙點,很有可能成為雙方矛盾的源頭。
現在有年輕改革派在前面打頭陣,性質就不一樣了,這是他們內部權利更迭,雖然瞭解情況的人心知肚明,整件事情都是永夜軍領策劃和推波助瀾的。
像先前那種多名鱷族人長老聚集在一起,面對刀兵威脅,還敢據理力爭。
當這些鱷族人長老落單的時候,即便是平時性情再蠻橫的主,也老老實實窩著,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