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蕭宴輕笑著看她,稚氣未脫的臉,卻有著極為不符,歷盡滄桑的神情。
可她明明是在寵愛之中長大的小公主,很難想象有什麼磨難。
難道是那三年,傳聞中她得了就連她母后都治不了的病的那三年。
可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孩子,三歲的孩子再聰慧也不會記住那麼多的啊。
何況,傅啾啾和唐羨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在外面受苦而不作為?
心思百轉千回,蕭宴卻是怎樣都想不通,於是,他乾脆就問了。
“以前的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你不過才十來歲,你的身份和你的本事,註定沒人敢欺負你,我越發看不懂你了。”
唐鸞眼裡的悲傷和落寞一閃而逝,快速地換上了笑容,“為什麼非要把一個人看懂呢?誰都不是誰肚子裡的蛔蟲,沒有人能夠看的懂彼此的,就像我們的父母,他們生活了一輩子,難道就知道每個人的想法嗎?”
“如果不是你這張臉,我會覺得你好像已經活了很多年似的。”
蕭宴壓低了聲音,很輕,風一吹就會散,“唐鸞,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唐鸞抬起手,風吹在掌心,時而舒緩,時而強烈,她笑容漸濃,“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因為……”蕭宴微微一頓,因為什麼,他一時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能夠說服唐鸞。
“我想跟你成為朋友。”
“然後呢?”唐鸞歪著頭,“蕭宴,只是想做朋友嗎?”
一瞬間,蕭宴的內心好像已經被看穿了似的。
他看不懂唐鸞,可唐鸞卻能夠一眼看穿他的內心。
這讓他很失敗,也很崩潰。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弱者一般。
他雖然不喜歡爭強好勝,但也沒人願意當束手無策的弱者。
“朋友,或者別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蕭宴有些落荒而逃。
唐鸞輕輕一笑,“沒有以後,神界國之後,我回我的厲朝,你回你的東齊,或者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為什麼?我好像沒做什麼讓你厭惡至極的事兒吧?”
唐鸞搖頭,“因為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