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喜歡過他的女孩子,不少的。
和他告白過的,也不在少數。
但祁歌卻很聰明,當然,這個聰明可不是褒獎。
他明知道,她喜歡他。
她卻從來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沒有和他透漏過一點心意。
她什麼都不說,甚至連拒絕的餘地都不留。
她知道,但凡她將那句“喜歡”說出口,得來的,會是劃清界限的回答。
然而……
她就是不說,就這麼冠冕堂皇以同學兼朋友的關係,留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厲君衍也試著和她保持距離。
可她總是不經意在一些場合出現。
譬如這次。
讓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鄭巖揶揄道:“誰叫你這麼受歡迎呢,大學班上總共十五個女生,十三個都喜歡過你。你忘了當年的盛況?兩個女生宿舍為你撕破臉大打出手,人均背一個記過。”
提到這件事,陳柏聿不禁笑出了聲:“當時,全宿舍樓的女生都去圍觀了,那盛況,簡直空前絕後。君衍,要怪,就怪你生了這張迷惑性的臉,多少女孩子都叫你這張臉給騙得神魂顛倒的。”
人家的情書塞滿一桌肚。
厲君衍不是。
喜歡他的女生,都會養蠱似的廝殺一遍,大學四年難得出了厲君衍這麼一個家世好、長相好、品學好的天降紫微星,誰都想得到他,偏偏直到畢業,愣是沒有一個女生能吃到雞。
厲君衍劍眉一挑:“騙?”
陳柏聿:“那不然呢?但凡瞭解過你的人,就知道你這人其實挺不好相處的。而且,那時候我也一度懷疑,你和靳墨是不是有一腿。”
厲君衍:“嘴巴長你臉上就是這麼用的?今晚不泡溫泉了,我直接送你去醫院掛個口腔科。”
陳柏聿還要說什麼。
厲君衍料想他鼻子底下這兩片東西也吐不出個像樣的話來,不耐煩地打斷:“還是說,直接把你嘴皮子割了,捐給有需要的人。”
陳柏聿立刻識趣地閉嘴了。
鄭巖正躲在一旁幸災樂禍呢,厲君衍回過頭,意味深長道:“怎麼,看戲呢?”
鄭巖:“……”
厲君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能把人回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