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雨妃關上門，疲憊地揉捻眉心。
公寓裡空蕩蕩的。
容凌還沒有下課。
厲雨妃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抬起頭，看向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
不知過了多久，玄關傳來動靜。
容凌刷卡進了門。
他進電梯的時候，看到大廳裡兩名全副武裝的保鏢，便知道，厲雨妃已經回公寓了。
據他所知，她身邊有一支私人衛隊，約莫二十幾名，全部都帶出了國，可見她是很謹慎的。
原本，她遣散保鏢，就是不想引人注目，誰知道，華乾清膽子那麼大，竟然敢在美國動手，還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妃，怎麼樣？”
厲雨妃抱了抱他：“嗯，會議進展很順利，另外……”
她眯了眯眼：“我也基本能夠確定，電音節上，是華科的人鬧出的動靜。”
容凌：“那個叫華乾清的嗎？”
厲雨妃：“是，他要我的命。”
容凌：“做個生意，還能惹來殺身之禍，不可思議。”
厲雨妃：“你早晚會懂，高處不勝寒，利益越大，爭端越多。在很多人的眼裡，人命，甚至不值多少錢。這種骯髒的手段，我早就見怪不怪。”
容凌突然想到什麼：“你呢，你對誰用過這種手段嗎？”
厲雨妃看向他，“我沒這麼狠心，但也不乾淨。”八零
她手輕輕地扶著沙發，“位置越高，也只有血冷心硬，才能坐得穩。”
頓了頓，她站起身來，輕輕摟住他的肩膀：“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晚上吃什麼？”
容凌：“想吃我做的，還是出去吃？”
厲雨妃：“都可以。我明天下午的飛機。”
容凌：“怎麼這麼突然？”
厲雨妃：“我想提前飛去法國，免得又生什麼禍患。”
她無意和華乾清結下什麼樑子，但看得出來，華乾清對華科看得比命重，她強啃下華科，觸怒了華乾清，這怨恨，算是結定了。
容凌聲音悶悶的：“為了杜邵衡，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