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雨妃傷得並不重,除了一些皮外傷,最多就是感了一些風寒。
杜邵衡走到她身邊,問道:“你受傷了嗎?”
厲雨妃搖了搖頭:“我沒受什麼傷。”
杜邵衡又看向容凌。
他躺在床上,仍舊閉著眼睛。
厲雨妃道:“他先是中了槍,傷口感染,不過現在也脫離生命危險了。”
頓了頓,她又道:“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君君皺了皺眉:“槍傷?!”
厲雨妃:“嗯。”
杜邵衡:“我看到新聞說,郵輪遭遇了劫持,歹徒殺害了多名乘客,棄船而逃,之後,郵輪遭遇海上颶風,雖然緊急避險,但……仍舊損失慘重。”
厲雨妃道:“暫時不想回憶那些事。”
即便已經事發幾天,但厲雨妃不願意去回想具體事發經過了,該配合做的筆錄,她都已經做完了,回想起來,只有恐懼。
她很少懼怕什麼東西。
但郵輪上的遭遇,還是讓她的心理受了不小的創傷,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杜邵衡:“你們怎麼才回京?”
厲雨妃道:“我們流落到奧德邦島,那裡發生戰亂,我們是透過大使館撤僑回國的。”
杜邵衡擰了擰眉,還想問什麼,厲雨妃打斷他:“邵衡,別問了。容凌傷勢很重,他需要靜養。”
說完,她站起身,拉住杜邵衡的胳膊,走到病房外。
君君站在原地,看向容凌,眼神微微閃爍。
是這個男人保護了媽媽……
他看到厲雨妃削到一半的蘋果,主動拿了起來,將蘋果皮小心翼翼地削得乾乾淨淨。
病房外。
厲雨妃輕輕地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