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謹言銳利的目光下,他心底深處的陰暗彷彿也變得無所遁形。
可謝志高依舊心存僥倖,他覺得魏謹言只是在詐他。
“山長,學生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學生做錯事,被副山長責罰了,心裡鬱悶,回到寢舍之後便睡著了……”
“那在你睡著之前又做過什麼?”
“學生什麼都沒做,定然是有人想害書院學子,只是學生倒黴碰上了。求山長徹查此事,一定要找出縱火之人,免得威脅其他人的安全。”
魏謹言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樣子更是教謝志高心寒。
“帶下去,交給京兆尹處置此事。”
“山長……”
謝志高心膽俱裂。
一旦進了京兆尹,他還能出來嗎?
“本山長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希望書院內部處理,那隻能交給官府徹查,本山長也想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在白鹿書院縱火。”
說完,魏謹言抬手一揮,示意護衛上前,將謝志高帶去京兆府。
謝志高連滾帶爬地撲到床下去,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山長,學生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山長明察。
學生回寢舍的時候,被陳禮元撞了一下,他很敷衍地說了句道歉就走了,學生覺得他看不起學生,就將他的功課毀了。
之後,學生就去睡覺了,真的不知道寢舍是怎麼起火的,山長,學生真的沒有縱火,求山長不要送學生去官府。”
陳禮元聞言瞪大雙眼:“我承認當時我急著出去,沒有認認真真道歉,但是謝志高,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反倒是你,對別人的示好視而不見好嗎?”
“你們三個人都瞧不起我,每次我回寢舍,你們立刻就會停止聊天,不是在說我壞話,你們為什麼心虛不敢當著我的面說?”謝志高怒道。
陳禮元皺眉:“一開始的時候,我們誰不跟你說話?哪次你理我們了?你還說以後別在寢舍裡說話,吵你休息。”
“你們就是瞧不起我,少在這狡辯。”
“夠了!”魏謹言沉聲喝道,“謝志高,雖說你是無心之失,但因為一件小事就毀壞同窗的功課,你這樣的心胸,不適合再留在白鹿書院。
寢舍著火一事,念在你無父無母,我便不與你計較,但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白鹿書院的學子,回去之後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