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寧似笑非笑地看著黃志欽,也不接話。
黃志欽被她看得心底有些發毛。
“謝姑娘?”半晌,黃志欽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
謝小寧微微勾唇:“黃老闆,我謝小寧雖是姑娘家,但也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約定好的事不能輕易反悔。”
“謝姑娘,這事不一樣,我們雙方都同意的話,之前的約定就可以作廢了。”
“可我沒同意啊!”
“啊?”
“既然都放話出去以後不做皂團,而且所有的庫存已經清空,我何必出爾反爾讓天下人笑話我?”
“不是,謝姑娘,我的意思是我的作坊你入股,你只需要偶爾來作坊指點一下就行,我每年給你分利潤,並不需要你經手。”
“還有這等好事?天上掉餡餅嗎?還是黃老闆把我當小孩哄?我就坐著收那六成利潤,商人逐利,誰會這麼做生意?
作坊不需要我經手,那一年下來我對作坊的運作不清不楚,你拿出一成利潤,也可以跟我說是分給我的六成。
黃老闆,我真的不相信這世上還是從天上掉餡餅的事。”
黃志欽呼吸一窒。
謝小寧又笑了笑:“黃老闆無非是看中我爹是鎮西大將軍,想利用我藉著我爹名頭幹些什麼事吧?”
這話讓黃志欽心底發寒。
他不安地看了謝小寧一眼,她那銳利的目光彷彿能直透人心那樣,將人心底深處最陰暗的秘密也看了去似的。
“我沒那本事將皂團的生意做大,但是黃老闆可以,要是壟斷了皂團這條財路,那將是多大的財富?”
“謝姑娘為什麼不願意加入?”
“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我的皂團已經賺了一筆,想換種賺錢方式,這樣說黃老闆明白嗎?”
黃志欽將信將疑,他還是希望能將謝小寧拉過來。
楊友元已經被捕押解入京,最大的靠山已經沒了。
沒有任何背景的商戶,生意永遠不可能做大。
更何況,黃志欽還心虛,畢竟是他一把火燒了謝小寧的作坊。
如今官府沒有證據,查不到他頭上來,他還是惴惴不安,夜不能寐。
“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