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一介書生,被推得倒退兩步,重重摔在地上。
多年相處的本能,沈梔意身子一動就想上前去扶,裴行之及時抬頭,用眼神阻止了她的進一步行為。
四目相對,沈梔意猛然清醒,收回步子,有些心虛地不去看謝硯辰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謝硯辰的身份,可是作為一個外男,裴行之知道自己應該同沈梔意保持應有的距離。
裴行之自行起身拂去灰塵,禮節周到地朝謝硯辰行了見禮。
“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
謝硯辰行至半路碰到沈靜姝前來報信的僕人,火急火燎趕過來見到沈梔意同裴行之那親密無間的模樣。
那丫頭轉身掉淚,又飛快抹去的模樣,看起來讓人覺得又可憐又可氣。
裴行之同她講的話,謝硯辰更是聽了個七七八八。自己提出讓她走的時候,她那麼淡然決絕,說要留下來博富貴。怎麼到了裴行之要為她拒婚,她就啪嗒啪嗒掉眼淚了?
再看到沈梔意和裴行之之間的眼波流轉,謝硯辰只覺得火冒三丈。
他睨了裴行之一眼,懶得搭理他。
一副你也配同我說話的表情。
裴行之倒也不惱,只微笑著撣撣身上灰塵。
沈梔意觀察謝硯辰表情,猜想他方才匆匆趕來,不知聽了多少對話?只怕是已經誤會,得趕緊解釋才行。
“謝公子今日怎麼有空來府上?明日到了國公府,還望公子多多關照。”
謝公子呀,我沒有別的心思,我明天會老實嫁到國公府,不會耽誤婚事。
裴行之呀,這是國公府的人呀,你別犯傻呀!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我也別想活啦!
大家都是聰明人,裴行之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謝硯辰自然也明白了她的用意,本就不滿的情緒此刻更甚。這丫頭居然如此在意這裴行之?難不成沈靜姝並沒有冤枉她?
裴行之見到謝硯辰臉色陰沉,溫聲道:“謝公子有禮。我與沈大小姐從小相識,不是兄妹勝似兄妹,如今她出嫁在即,我明日卻不能相送,故提前來賀。”
雖然理由有些勉強,可好歹算是場面上過得去了。
裴行之從懷中掏出一塊羊脂白玉的無事牌,要遞給沈梔意,卻被謝硯辰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