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傑稀裡糊塗就被咔嚓了......
此事傳回開封,文彥博楞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隨後進宮覲見。
......
————————————
“嘖嘖嘖嘖....”
唐奕見了文扒皮都直咧嘴,調笑道:“看來,得換個外相了,如此下去,大宋的形象卻是要讓文相敗光了。”
語氣盡是調侃,卻全無計謀被耶律洪基拆穿而落空的擔憂。
而文彥博也是淡若止水,一點都不擔心,“彥博只當子浩這是在誇老夫了。”
“沒錯!”唐奕極是乾脆。“就是誇!!”
“繼續保持,大宋就需要文相公把形象敗光。”
......
二人這赤果果的追捧,倒是把趙曙弄的有些迷糊。
如今的越曙與從前已經大不相同,與唐奕之間再無從前的小心、忌憚,倒是多了幾分親近,疑聲插話:“姐夫,朕不明白,我們不要渤海的制海權了嗎?”
“為何計謀被耶律洪基拆穿,姐夫與文愛卿卻全然不見擔憂,反而如此輕鬆呢?”
唐奕聞罷,淡淡一笑,“陛下要明白一個道理,拆穿是一回事,斷然拒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哦?”趙曙還是不明白。“姐夫是說耶律洪基即使拆穿,但也還是不會拒絕??”
“沒錯。”唐奕肯定點頭,隨之反問:“陛下覺得,張孝傑做錯什麼了嗎?他答應大宋什麼了嗎?”
“......”
趙曙低頭沉思,緩緩搖頭,“似乎沒有......”
“就是嘛!”唐奕笑呵呵地回道。“他除了被文相公戲耍,其實還是很稱職的。”
“至少沒有對大宋做出任何承諾,更沒有答應大宋任何要求。”
“甚至此人謹慎到,沒有以書面奏請的形勢報知遼帝,而是自己親自回遼了。”
“以臣子的標準來看,張孝傑是合格的。”
“那耶律洪基為什麼要殺他呢?”
“這....”趙曙有點明白,卻還是有點不明白。
“為何?”
“因為,耶律洪基需要一個人來揹負所有的罵名。”
“他需要一個替罪羊!”
“他更需要表現一個姿態,告訴大宋,即使吃了這個啞巴虧,也不代表他是傻子!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
唐奕太瞭解耶律洪基了,兩千多萬的賠款,讓大宋把戰艦開到家門口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