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巧哥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你不隨我們進城嗎?”
唐奕抬頭白了她一眼,“我跟你去,你還扮什麼男裝?直接敲鑼打鼓地告訴人家,你是我身邊的蕭觀音不就得了。”
蕭巧哥一吐香舌,“就問問嘛。”
“那我們走了。”
說完,賭氣地拉著君欣卓出門,再不理這個氣人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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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正月,也就開始回暖了,回山一年最美的時候又要來了。
與往年不同的是,來回山賞遊的開封居民卻是少了很多。百姓都知道,官家正在回山給皇叔守陵,而且此時正是大宋用兵之計,大夥兒都識趣地不到回山添亂。
可是,百姓們當然不知道,對大宋來說,戰爭並沒有什麼好處。但是,叫囂戰爭,卻有數不清的好處。
南平郡王之死更不是為了大宋興兵伐武,而是用來作勢,以達到以往達不到的目的。
......
而且,大宋的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效果還很明顯。
邊境上幾十萬的大宋禁軍,讓耶律宗真和耶律洪基父子急於平息時局,幾乎是三五天就往大宋派快馬飛驛,催促通政使盡快解決兩國嫌隙。大宋駐遼的通政使更是幾乎住在了皇宮裡,遼帝天天召見,天天和宋使談心。
可是沒辦法,過了年,大宋的通政使就病了,床都起不來,耶律宗真只得拉著駐遼武官說事兒。
而武官是王鹹融......
這貨脖子一梗,你跟我說也沒用啊,我就是個舞刀弄棒的,在大宋什麼地位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切都是通政使做主。
無法,耶律宗真只得寄希望於耶律德緒能開啟局面,可耶律德緒那邊也是遲遲不傳來好訊息。
耶律德緒也‘沒招’,到了大宋誰也見不著,你讓我怎麼說?怎麼辦?
耶律宗真知道大宋正在氣頭兒上,怪不得耶律德緒。但是,形勢根本等不了南朝消氣啊。
二月初三,燕雲來報,雄州宋軍向北推進,於白溝河以南五十里紮營。
五十里,離邊境只有五十里!!
耶律宗真終於沉不住氣了,下令五京節度使抽調府兵帶甲南下,支援折津。
他也不敢多調,只徵了三萬兵馬給耶律重元,多了是真不敢給。給了,邊境是保住了,但是,皇位卻是懸了。
三月初四,駐宋通政使耶律德緒再次請見南朝皇帝無果,情急之下,怒闖觀瀾上院。宋皇震怒,下旨向邊境三鎮增兵二十萬,預計夏初北進。
這時的耶律宗真已經病得起不來床了,聞訊更是急火攻心,噴血而倒。病上加病,眼見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