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喜歡看這上面的圖案，看到這些圖案，人就會感覺輕鬆了。”
“你的工作是不是很緊張，也很……危險？”
“現在還好。”
寧雙雙輕描淡寫地四個字，卻讓杜邱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剛剛才注意到，寧雙雙的雙手一些部位有著明顯的老繭，說明她絕對不是坐辦公室靠關係升職的。
還有，現在已經四月下旬，魔都的氣溫已經升上來了，不少女孩都迫不及待地穿裙子或短袖了。
但是寧雙雙卻穿著長袖，這絕不是她怕冷。
杜邱的爺爺和父親都在崗位上倒下的，他知道警察肩負的職責，更何況寧雙雙還是安全域性的。
“我明白你。”杜邱也回了四個字。
寧雙雙眼神一凝，盯著杜邱看來幾秒，然後輕輕問道：“你呢，最近公司有什麼進展？”
杜邱把昨天和天奇公司達成實質性供貨的情況，以及公司當前的狀態，簡單地說了說。
“看來你的公司走上正常軌道了，國內做高階數控軟體的公司很少，這方面進口軟體佔主導，你可要替國人爭口氣。”
“領導果然高瞻遠矚，其實這方面近兩年有中部資料的系統頂上來，那是國家隊。我這可是游擊隊，剛有一塊小根據地。”
寧雙雙捂了捂嘴，白了杜邱一眼，說道：“我二叔管理的企業基本都是使用進口裝置，常常聽到他嘆息沒有國產替代產品。”
“哦，這樣啊，那你二叔肯定是大國企。”
“為啥不能是民營企業？”
杜邱笑笑，說道：“是民營企業的話，你二叔才不會有這種嘆息，反正他不是老闆。”
“你咋知道他不是老闆？”寧雙雙順口問道，隨即反應過來，“你聽話很仔細。”
“領導講話，我是必須仔細領悟的。”
“我可不是你領導。對了，作為民營企業的管理者，難道就不該有這樣的嘆息嗎？”
杜邱解釋道：“民營企業裡說這話的，肯定不是老闆，而純粹的管理者，一般都是職業經理人，他們只要完成老闆給予的業績指標任務就行。
國企的管理者有所不同，尤其是能夠大量使用高階進口裝置的國企，很大可能是央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