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最後一件,所以第三件拍賣品的競拍比起前面兩件更加激烈,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顧笙歌在被一聲聲鈴聲弄得頭暈眼花的同時,還不忘象徵性扯幾下鈴,渲染一下這個根本不需要她渲染的氛圍。
已經叫到四千兩了,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顧笙歌不經感慨這些人真是富得流油,邊感慨還是不忘再扯幾下鈴火上澆油一番。
“稟告王爺”,時遠轉過身,對著屏風說道:“現在叫到六千兩了”
這時,從屏風內傳出一聲沒有任何情感的話:“繼續。”
不知過了多久,價格還在加,鈴聲終於有了減少之勢。
“稟告王爺”,時遠再次轉過身,“現在叫到九千兩了。”
“繼續。”
又過了一段時間,顧笙歌已經停止扯鈴了,因為已經到一萬兩千兩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現在場上只剩下兩道鈴了。應罍還是靜靜的臥在鋪滿貂裘的貴妃椅上,隔一段時間,開一次口:“繼續。”
時遠繼續面不改色的扯鈴,只是越往後,可以發現他扯鈴的手開始有點輕微的顫抖。
終於,對方似乎是實在抗不過了,只能停了鈴聲。小廝宣佈拍賣結束後,時遠連忙撒開手如釋負重一般。
這時第三件拍賣品呈了上來,是一張很大的羊皮做成的圖紙,隔得有點遠,顧笙歌沒見過,也看不太清楚。但是現場那些識貨的個個都倒抽一口氣,那可是失傳已久的九州大陸地圖,圖示詳細到每一個國家的一里地。
這時,遠方的一件房間內,茶水被打翻在地,黃色袍子的男子坐在桌上面露陰霾,青筋暴起。該死的,費勁千辛萬苦,地圖最後還是被應罍那小子拿走了!
旁邊的侍衛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半晌才顫顫巍巍的說道:“王爺息怒。”應祁陽聽罷,一腳把侍衛踹翻在地,怒吼:“息怒?你叫本王如何息怒?世上唯一的一份地圖都失手了,本王上哪找另一份?”
侍衛忍痛爬起身,重新跪好,小心開口道:“王爺,雖說地圖被淵王拿到手了,但王爺仍然可以從淵王手上再拿回來。”
再拿回來。。。
禹王聽罷怒火頓時全消,半晌,眼中突然變得狠厲,臉上勾起一抹譏笑:“六弟,既然你如此不給皇兄面子,那就休怪皇兄不客氣了!”說罷,手中的茶杯應聲碎成片。
地上跪著的侍衛不經鬆了一口氣,這條命總算是保住了。
競拍終於結束了,顧笙歌站起身來,看到蚴閣的負責人之一恭恭敬敬的進門來,瞭然的掏出懷中的一疊銀票,點了點正好一萬兩,然後全數遞給了那人,那人接過銀票,遞給顧笙歌一塊鎏金的牌子,上面寫著貳,說道:“公子可憑此牌,取走公子的拍品。”
說完,行了行禮,輕輕地退了出去。
那人走後,身後的小廝走上前來,問道:“公子的拍品要現在就取走嗎?”
顧笙歌想了想,說道:“明日我來拿。”
“公子可以告訴我們地址和具體時間,屆時我們會將拍品送過去。”
這麼貼心?顧笙歌點點頭:“也好,明日未時,不留客客棧門口。”
“好的,公子放心,拍品在到您手裡之前,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公子請隨我來。”小廝帶著顧笙歌出了房間,轉到另一條路上,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根據方向判斷,不是顧笙歌來時的那條路。
顧笙歌好奇的問道:“這應該不是方才我們來時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