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罍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只見他直起身子,輕輕走了過來,在時遠和顧笙歌旁邊尋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顧笙歌想了想,方才確實有點激動了,說話有點過分,便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別過臉去。
時遠和顧笙歌反應不一樣,他徹底僵硬了,心想著完了完了,這位小哥敢當著王爺的面這麼誹謗王爺,小命休矣。
三人又恢復了最初的一言不發,腳下的火堆燃燒著柴火,發出吱吱的聲音,響了許久,應罍打破了這逐漸冷下來的場面,“你沒聽說過淵王嗎?”
這話很明顯是在和顧笙歌說,顧笙歌被這突然一問,呆了半秒,隨後認真的搖了搖頭:“聽說過,但是不多,”顧笙歌想了想又說:“也不是聽到的不多,淵王名聲在外,自然是人盡皆知。只是我沒刻意打聽過。”對於淵王,她只是敬佩他在戰場上的豐功偉績,其餘的她不關心也從未有過興趣和憧憬,從前是,現在也是。
“你對他不感興趣?”應罍淡淡的問道,
“也不全是,他老人家領導的戰役我都看過,我還是很敬佩他的!”迫於應罍強大的氣場鎮壓,顧笙歌不敢造次,虔誠的說道。
老人家?應罍默了一會幽幽開口:“他不過二十出頭,老人家委實算不上。”
這次換做顧笙歌吃驚了:“二十出頭?”頓了頓,顧笙歌點點頭:“那確實不算老人家。”
突然,顧笙歌看向應罍,好奇的問道“那他臉上有絡腮大胡嗎?”
“沒有,”應罍看了眼顧笙歌,眼睛微眯“而且說話的時候不會飛吐沫星子。”
“不應該嘛,書上那些厲害的武將,不都是些彪形大漢嗎?”顧笙歌疑惑了,這個淵王怎麼不按書中來?
這時候時遠緩過來了,插了一句:“難不成厲害的武將就一定要五大三粗的嗎?就不能是白淨俊美的?”
“白淨俊美?”顧笙歌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轉過身目光虔誠的望著應罍,“你是不是認識淵王?”
應罍挑挑眉:“有一點交情。”說完便玩味的看著顧笙歌,想著她會問什麼問題。
果然顧笙歌不負所望的問道:“聽說他從小到大不近女色,對女人可以說是厭惡的地步,既然你與他有一點交情,你應該知道一點”說到這,顧笙歌眼神就更虔誠了,小心的問道:“他是不是斷袖?”
此刻的應罍難得的眼中出現了呆滯的神情,時遠倒吸一口氣,不敢出聲。
應罍似乎在運氣,半晌,才僵硬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不是”
不是?那就奇怪了,顧笙歌陷入自己的思考中,並沒有發覺氛圍的詭異。顧笙歌想了想,突然想到扶風以前在她耳邊說的一個詞,雖然當時沒懂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可以問問的。
於是再次轉過頭看向應罍,眼神帶著點,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