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很難。”
何玉山搖搖頭道：“此人自從被團長徵召以來，從未以屬下自居過，對於咱們這些人的態度，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咱們的生死，他根本就不關心，除了一個人。”
“誰？”
“我手下的張國威張中尉。”
何玉山眼眸微眯道：“此人見我的第一面，就點名要張國威，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放著高手不要，卻偏偏要修為不上不下的張中尉。
上了戰場後，我無暇顧及。
等回到營地後，我分別找了張國威，還有徐海中校和雷思遠少校，仔細詢問了一番。
這一問才知道，貝顧問對張中尉還真不是一般的照顧啊。”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趙鈺默默一點頭道：“當時，是貝顧問將受傷昏迷的張中尉從地下帶出來的，之後也一直百般照顧張中尉。這麼說來，他們兩人……莫非之前就認識？”
“不認識。”
何玉山搖頭道：“我問過了，張中尉說他之前從未見過貝顧問，張中尉家境普通，常年在軍營，也認識不了幾個人。”
“既然不認識，那貝顧問為何要如此照顧張中尉？”
趙鈺疑惑道。
“這個問題，你得親自去問貝顧問。”
何玉山將剩下的麵湯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道：“依我看，貝顧問身上有兩大突破口，一個是魔核這類的寶物，他對這些東西極為感興趣，另一個突破口就是張中尉。”
“然後呢？”
趙鈺雙目緊盯著何玉山，沒想到，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何營長，竟然還有如此老謀深算的一面。
“團長是個聰明人，你把這些話說給團長聽，她自會知道怎麼做。”
何玉山打了個哈欠，“天不早了，我也該回營歇息了。趙侍衛長，你見到團長後，順便替我問候一下團長，讓她好好保重身體，咱們紅鷹守備團三千多名弟兄，不怕苦，不怕死，就怕沒有一名好團長。”
“好。”
趙鈺目送何玉山離去後，轉首盯著遠處那頂黑色小帳篷。
她深吸一口氣：
貝顧問，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