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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墨墨言情網首發

良玉一身玄色勁裝,持刀而立,青絲高束,以玉簪固定之。她一邊回想著秦載陽的口訣一邊揮刀,卻仍是使不出那股力道,用大哥秦邦屏的話來說便是之前的飯全白吃了,她爹教的刀法她全數還給師傅了。

“這套刀法的精髓在身體各部的協調以及腳下要穩,你瞧你方才上步撩的那個動作,若我在後面偷襲,你必死無疑。”肖容不知何時來到了練場,大抵是瞧不下去了,這才開口。

良玉收刀看他:“你怎麼出來了?身上的傷不疼了?”

肖容唔了一聲:“小傷而已,不足掛齒。”而後話題又轉到刀法:“你再從頭打一遍我瞧瞧。”

他說話語氣不重,但卻有一股威嚴在,讓人不敢忤逆。

良玉見他此時眉眼間滿是嚴肅,想起他昨日那一腳,估摸著他也是位行家,說不定也能指點一二。如此想著,她便規規矩矩站好,準備從頭再打一遍。不料她剛擺好起式便被肖容給訓斥了。

“你提的是刀,是要上陣殺敵,不是要自殘的。”他一雙濃眉緊緊皺了起來,語氣亦是冷冰冰的:“這套刀法的下一步便是上步雙殺,重心在右腳前掌,你低頭瞧瞧你那站姿,若我過去推你一下你定然要摔倒。”

良玉照著肖容所說,重新擺好起式,心中無端有些緊張,這一緊張倒是不要緊,只是手中的動作也跟著凌亂起來。

肖容眉頭皺的越發的緊,最後委實忍不住了,上去一把奪下良玉手中的刀,隨手一擲,那刀便插入一尺開外的木樁上:“不想練就不要練了!”

往日秦載陽教她時態度也是如此,她早已習慣,再加之肖容的話確實一針見血,是以她此下只是撇了撇嘴,片刻後自覺將話題轉開:“那個什麼,我覺得你方才那些話很是有道理,那我日後再練刀時,能請你過來指點一二麼?”

肖容應了一聲:“你的基本功十分紮實,只是口訣不熟,導致注意力全數集中在口訣上。人注意力分散後,下盤便不穩,你若有空便去扎馬步背口訣,口訣熟了,這套刀法自然便成了。”頓了頓:“唔,還有,我瞧你左手回手刺的那動作似乎有些吃力,或許你可以試著換成右手,口訣雖重要,但也不是非要一字不落的照做的。”

良玉雖平時瞧起來十分不靠譜,但貴在十分好學且態度良好,此時聽肖容這麼一說,立馬會了意,抱拳道:“謝過肖公子。”而後便顛顛跑了出去。

肖容有些哭笑不得,他從小到大,從未見過她這一類的女子,雖是莽莽撞撞,卻不惹人厭煩。

自打那日得了肖容的提點,秦良玉便勤加苦練,每日聞雞起舞,刀法練得如何先且不說,但那馬步扎的卻是十分到位。肖容心情好時,偶爾也會去練場逛一逛,但秦良玉覺得,他心情好的時候著實不多。

這日,秦載陽從郡學歸來,神色頗為凝重,良玉原本想叫他來瞧一瞧自己的刀法近日可有長進,見他如此也知他興致不高,是以便跟在他身後問:“爹你怎麼了?是懷念我娘在家時,將你趕到廂房睡的日子了麼?”

秦載陽回頭瞪了她一眼:“你不好好去練刀,在這湊什麼熱鬧?”

今日他在郡學時,聽聞了一樁了不得的事。大理寺評事雒於仁欲給皇上遞奏疏,那內容簡直是驚世駭俗,奏疏中直指皇上多年不上朝乃是因色所致,龍體虧虛。秦載陽擦了擦額角的汗,他頓覺自家閨女當真是很讓人省心的。

良玉見他興致不高,便識相的不敢上前,轉身朝肖容的房間而去。雖說她爹前些日子已警告過她儘量不要出現在肖容眼前,但她覺得,肖容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連點撥都十分到位,而且,從當日她瞧見他手上那柄長劍的第一眼起,她便覺得肖容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此時肖容正在翻著兵器譜,聽見聲響抬了抬頭,見是秦良玉,倒也不像先前那般起身相迎,做到禮數十分周全,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我方才見你在練功,這就練完了?”

“練完了,我過來瞧瞧你的傷。”她邊說便走上前檢視肖容的傷勢:“唔,已經結痂了,恢復的還不錯。”

對於她一日百十次的噓寒問暖,肖容已是習以為常,依然握著冊子,連眼皮都未抬一下:“說吧,今日是又有什麼事?”

良玉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沒好意思將借劍一事說出來,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明日不是月中麼?每月月中我爹都會帶我們去樹林狩獵,我來問問你去不去?”

提起狩獵,肖容頓覺那是年代十分久遠的事了,大約在他還未及冠時,曾同朋友們做過,但像良玉這般由父親帶著去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抑或說是從來不曾有過,畢竟在那個家中,他是不受待見的。

良玉見他面色登時黯淡下來,也不知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嚇得良久不敢再開口,又想起之前她爹的話,頓覺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這麼難伺候,連心靈都照她們脆弱不少。

遲遲等不到他的答話,良玉撇了撇嘴:“不去算了,那我先走了啊。”

肖容這才如夢初醒般回了一句:“去,當然去。”去瞧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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