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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方落,指間毒鏢便帶著破空的戾氣同嗡鳴,飛速朝地上一人而去,穿透那人的胸膛,直直釘在那人身後的樹幹中,幾片落葉隨風緩緩落地,悠閒異常。其餘人見同伴慘死,當下跳了腳,來者有數十人,與昨日那夥私兵打扮相似,想必是同一夥人,大家蜂擁而上,也顧不上什麼套路不套路,欲亂拳打死馬千乘。
當瞧清眾人面上那恨意,馬千乘這才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瞅準時機,趁那夥人還未攀上來之前,轉身便跑,動作極快,卻不見狼狽之勢。
馬千乘與私兵一夥,就這麼你追我趕了好幾日,終是以馬千乘再度被打落懸崖為終,只是馬千乘最後所落之地有些偏僻,待那夥人找到他之時,正是與江湖門派所遇之際,這才使馬千乘免去了性命之憂。但經過這麼幾日的折騰,倒也讓馬千乘摸出了些私兵內幕,待醒後他便直接裝聾作啞,直奔問題所在地而去,只是後來又鬧出連亦一事,使他不得不從驃騎將軍府上抽身。
秦良玉聽罷事情來龍去脈後,心中已有了些定奪,想來眼下馬千乘也知那夥私兵背後靠山乃何人,只是眼下還未有確鑿證據,不願相信而已。她起身,瞧著眼底微有些不安的馬千乘:“另一半兵符還是未找到麼?”
馬千乘面色凝重起來,緩緩搖了搖頭,沉思良久才道:“你手中的那塊兵符……不如放到我這,那東西太過危險。”
馬千乘說話時,視線一直不曾離開秦良玉的眼睛,那兵符是一個隱患,稍不留神秦良玉便會因它喪了性命,這是馬千乘最不願看到也不能接受的,但同時兵符與馬千乘此時的關係還有些敏感,馬千乘怕自己一個不留意,表達的方法不對,使得秦良玉對他產生什麼誤會。
秦良玉倒是未表現出什麼情緒,掃了馬千乘一眼:“我知道你的顧慮,這東西你不必擔心。”說罷轉身朝外走:“我去找景淮商量些事情,你有事便差人去景淮那找我。”
眼下既已得知馬千乘無事,壓在秦良玉心頭的事便少了一樁,眼下相對來說較為棘手的便是與連亦的親事,這事若是處理不當,後果必然是極為嚴重的,如何拒絕葉夢熊的提議並不得罪他,這是個技術活,要找個人才替她將信寫好,於不經意間退敵千里之外,這事她思來想去,只有陸景淮能做,若是換成馬千乘,他大約只會親自跑到葉夢熊家中告訴他,這親事定然是不能成,你愛找誰找誰去吧。
“將軍。”秦良玉正要穿過遊廊便被人叫住了。回頭一瞧,發聲之人乃是張時照,不得不說,秦良玉當真是驚了一下,沒想到這麼久了,他居然還沒走。她脫口問道:“你怎麼還在?”
當然,有些事想想是可以的,但是說出來那便很尷尬了。秦良玉話都已完全出口,才意識到不妥,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她即便是想趴在地上將水舔乾淨也是晚了。兩人四目俱都尷尬,呆立在原地一時誰都沒有再說話。
秦良玉攏在袖袍中的手攥了攥拳,開口前先乾咳了一聲,而後寶相莊嚴道:“虧得張大人還在,我正要派人去找你。”
張時照的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從善如流道:“我也正有事要與將軍商量,不知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去到秦家後院武場中的亭子,剛一坐下,張時照便開門見山道:“我聽說葉大人派了人來向將軍提親?”
秦良玉摸了摸鼻尖:“唔。”
“我還聽說將軍拒絕了這門親事?我以為將軍此舉動十分不妥。”張時照說話時好似有些激動,胸膛起伏個不停:“若是將軍如此做了,拂了葉大人的面子不說,也十分讓人懷疑將軍的誠意,如此一來,不利於聯手對付楊應龍這事。”
秦良玉抬了抬眼皮,忍了好幾次才能平心靜氣的開口:“此事我自有定奪,若長大人閒來無事,不如好好想一想該如何使葉夢熊葉大人與楊應龍之間的恩怨更深一些。”
張時照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些什麼,只是還未等發聲便將話嚥了回去,眼底漫上些心虛,他垂了眼皮,直接起身,說話底氣也不足起來:“改日再聊。”
秦良玉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原本放在膝上的拳頭握了握,微微偏了頭,見馬千乘正抱臂靠在不遠處的木人上,面上一絲笑意也沒有。
“怎麼不在床上歇著?”秦良玉坐在原地沒動,怕馬千乘又想起之前他裝病的事,從而心中愧疚,還好意安慰道:“畢竟裝病也是十分累的。”
馬千乘走向秦良玉,身形較之以往還要筆挺上一些,他顧自坐在方才張時照坐的地方,問:“一定要如此麼?”
秦良玉知道他定是聽到了方才的話,但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好遮掩的,也大大方方承認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