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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應龍斂了斂眸子:“肖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倒是不擔心,但你所說秦家一事倒是不假,是以我並未將那秦邦翰殺了滅口,至於這秦良玉這邊,你找幾個人盯著她,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向我彙報。”
孫時泰並未急著動地方,顧自坐在一旁,斟酌著開口:“但是秦家這幾個孩子的仕途,皆是順風順水,那陸景淮此番會試若再拔得頭籌,秦家更是如日中天,如此一來,若日後待秦良玉發現倪端,或許此人便不在大人的控制之內了。”
楊應龍兩眉狠狠一皺:“你的意思是?”
孫時泰望著指尖:“不能讓陸景淮考中。”
當日秦良玉離了楊府,直奔播州衙門而去,與知州道明來意後,對方礙於楊應龍的面子自是全力配合。秦良玉以往皆是單槍匹馬,是以這次也依然未有身為有隊友之人的自覺,找人時依舊是我行我素,常常是知州一個驀然回首,便已不見那人在燈火闌珊處,生怕秦良玉出了意外,知抓逃兵之餘,還要分神去盯著秦良玉,是以待最後在斷崖邊找到已餓的兩眼發黑的三人時,已是三日之後。
秦良玉將已然目光呆滯的三人捆個嚴實,一路帶回了重慶衛,斬於眾人之前,以儆效尤。
從新兵所出來,楊啟文急忙追上秦良玉的步子:“秦將軍,肖容他多久能回來?”
秦良玉步子一頓:“我也不知,你找他有事?”
楊啟文面色微紅,悻悻道:“也沒什麼事,只是所裡的兄弟都有些想他。”
秦良玉黛眉微挑,馬千乘此番在播州已逗留了四五日,至今未歸大約是在等秦邦翰,思及此,秦良玉素來微蹙的眉心有所鬆緩,她開口道:“我去封信問一問。”
秦良玉是行動上的巨人,既決定今日要給馬千乘去信,那決計不會拖到明日,待夜間操練過後,秦良玉顧不上梳洗,先回房寫信。說是寫信,等提筆後,秦良玉也不知該寫些什麼,濃墨自筆尖滴下,紙上暈了大片黑色,秦良玉又換了張紙,這才下筆,信上只有寥寥數筆,皆是詢問馬千乘播州那邊情況如何,他何時能回重慶衛。
將信封好,外面已是人聲漸寂,軍中有專管書信的軍士,秦良玉捏著信正想去找那人,忽覺身後襲來一陣輕風,隨即有石子掉落腳邊,來人並無殺氣,似只是為了提醒。秦良玉腳步一頓,轉頭向身後瞧,只見偌大一片空地上,並無人影,甚至連多餘的氣息都察覺不到,她垂了眸子靜待半晌,而後朝校場旁的樹旁瞧了一眼,又環視四周,見無人,這才舉步朝樹邊走去。
“不愧為宣武將軍,竟能探得老夫身在何處。”
站在秦良玉身前的男人,臉上遮了張面具,極為普通的樣式,毫無刻紋,打扮亦是再尋常不過,一襲藏藍勁裝外罩了件帶頭衣的披風,從頭到腳都裹的嚴嚴實實。
“你是何人?”秦良玉靜靜與其對視。
那人在原地踱了幾步,視線卻一直不離秦良玉的臉:“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此番來只是想告訴你幾樁事,這頭一樁是關於你哥哥的,他眼下被楊應龍軟禁在楊府,飽受折磨。”
一聽此事,秦良玉眼中的淡然碎裂成片,卻仍鎮定站在原地,淡聲發問:“我如何信你?”
那人大笑一聲:“你信與不信,這事也已發生了,馬千乘此時守在楊應龍的府上也不過只能保秦邦翰一時,你以為楊應龍會無緣無故放秦邦翰離開?”
秦良玉見他似是知曉內情,這才沉了臉:“你為何與我說這些?”
那人聲音雌雄難辨,話語間恨意難掩:“我不過是想與你聯手對付楊應龍罷了。”
饒是秦良玉再不解其意,此時也聽出了面前人乃是楊應龍的仇人,直接問道:“你怎麼如此篤定我會與你聯手?你說我二哥飽受折磨,我還不知是真是假,我與驃騎將軍也無深仇大恨,怎麼知道是不是有心之人前來挑撥。”
那人也不惱,幽幽道:“我還未說第二樁事。”他頓了頓:“陸景淮此番定落榜,一切皆是楊應龍及其爪牙心腹所為,你大可不信,待陸景淮歸來你自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