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宗在泰山舉行了自東漢光武帝之後的第一次封禪大典,這次大典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道教色彩。就在大典之後,高宗命令全國各州各置觀、寺各一所,這是歷史上道教首次在全國範圍內有了國家支援的宮觀網路。
從泰山上下來的唐高宗,特意繞道赴老子故里亳州谷陽縣,並將其改名為真源縣。他正式追尊老子為“太上玄元皇帝”,建立祠廟,派官員進行日常管理。從此以後,道教在唐代宗教中的位置更加特殊。
唐玄宗同樣尊崇道教,唐玄宗在長安親自朝獻太清宮,並追尊老子為:大聖祖高上大道金闕玄元天皇大帝,對道教的追崇和狂熱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玄宗時期,老子故里的太清宮也受到國家的重視,據說當時佔地八頃七十二畝,周圍四十里,規模達到鼎盛,瓊樓玉宇,金碧輝煌,可與皇家的殿堂相媲。
那是還沒有劉看山的時代,有一個名為孫思邈的道長出現了,道門在大唐才擁有了眾多信徒。
一個孫思邈,可以抵得上幾百位真人了。
孫思邈生於西魏大統七年,自謂“幼遭風冷,屢造醫門,湯藥之資,罄盡家產”,孫思邈幼年嗜學如渴,知識廣博,只是後來身患疾病,經常請醫生治療,花費了很多家財,於是,他便立志從醫。
孫思邈少年好讀,天資聰明,七歲的時候,就認識一千多字,每天能背誦上千字的文章,據《舊唐書》載,西魏大臣獨孤信對孫思邈十分器重,稱其為“聖童”。
十八歲歲時立志究醫,“頗覺有悟,是以親鄰中外有疾厄者,多所濟益”。到了二十歲,就能侃侃而談老子、莊子的學說,精通道家典籍,被人稱為“聖童”,開始為鄉鄰治病。
北周靜帝時,楊堅執掌朝政,召孫思邈任國子博士,孫思邈無意仕途功名,認為做高官太過世故,不能隨意,堅決不接受,一心致力於醫學。
隋開皇元年,見國事多端,孫思邈隱居太白山中。他一方面下功夫鑽研醫學著作,一方面親自採集草藥,研究藥物學。認真研讀《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等古代醫書。
同時廣泛收集民間流傳的藥方,熱心為人治病,積累了許多寶貴的臨床經驗。他從理論到實踐,再由實踐經驗中提煉出新的醫藥學研究成果,以畢生精力撰成了醫學著作《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
藥王孫思邈孫思邈非常重視預防疾病,講求預防為先的觀點,堅持辨證施治的方法,認為人若善攝生,當可免於病。只要“良醫導之以藥石,救之以針劑”,“體形有可愈之疾,天地有可消之災”。
並提出“存不忘亡,安不忘危”,強調“每日必須調氣、補瀉、按摩、導引為佳,勿以康健便為常然。”他提倡講求個人衛生,重視運動保健,提出了食療、藥療、養生、養性、保健相結合的防病治病主張。
孫思邈對針灸術也頗有研究,著有《明堂針灸圖》,以針灸術作為藥物的輔助療法。他認為“良醫之道,必先診脈處方,次即針灸,內外相扶,病必當愈。”積極主張對疾病實行綜合治療。
在研究醫學的過程中,孫思邈把硫磺、硝石、木炭混合製成粉,用來發火煉丹。
孫思邈還對良醫的診病方法做了總結:“膽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圓而行欲方。“膽大”是要有如赳赳武夫般自信而有氣質;“心小”是要如同在薄冰上行走,在峭壁邊落足一樣時時小心謹慎;“智圓”是指遇事圓活機變,不得拘泥,須有制敵機先的能力;“行方”是指不貪名、不奪利,心中自有坦蕩天地。”
《千金要方》孫氏認為“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故將他自己的兩部著作均冠以“千金”二宇,名《千金要方》。
孫思邈重視醫德,不分“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皆一視同仁。聲言“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他認為,醫生須以解除病人痛苦為唯一職責,其它則“無慾無求,對病人一視同仁“皆如至尊”,“華夷愚智,普同一等”。
他身體力行,一心赴救,不慕名利,用畢生精力實現了自己的道家醫德思想,是中國醫德思想的創始人。孫思邈的名著《千金方》中,也把“大醫精誠”的醫德規範放在了極其重要的位置上來專門立題,重點討論。而他本人,也是以德養性、以德養身、德藝雙馨的代表人物之一。
孫思邈具有高尚的醫德,一切以治病救人為先。他關心人民的疾病痛苦,處處為患者著想,對前來求醫的人,不分高貴低賤、貧富老幼,親近疏遠,皆平等相待。他出外治病,不分晝夜,不避寒暑,不顧飢渴和疲勞,全力以赴。
臨床時,精神集中,認真負責,不草率從事,不考慮個人得失,不嫌髒臭汙穢,專心救護。
特別是他提倡醫生治病時,不能借機索要財物,應該無慾無求。他這種高尚的醫德,實為後世之楷模,千餘年來,一直受大家歌頌,被尊稱為“藥王”。
孫思邈不用動物入藥。他說:“自古名賢治病,多用生命以濟危急,雖曰賤畜貴人,至於愛命人畜一也。損彼益己,物情同患,況於人呼!夫殺生求生,去生更遠。吾今此方所以不用生命為藥者,良由此也。”
孫思邈在生之年為醫藥事業作了那麼多重大的貢獻,臨終時,卻遺囑“薄葬,不藏明器,祭去牲牢”。這種精神是很可貴的。他深受人民的愛戴和敬仰。
他的家鄉人民給他修廟立碑,把他隱居過的“五臺山”改名為“藥王山”。山上至今保留有許多有關孫思邈的古蹟,如“藥王廟”、“拜真臺”、“太玄洞”、“千金寶要碑”、“洗藥池”等。
藥王孫思邈在太白山隱居修道時,“練氣養神,求度世之術”。他對醫藥有長時期的精心研究,且常懷仁慈之心,親自採製藥物,為人治病,以醫藥助人。作為修道人,他奉行“凡所舉動,務行陰德,濟物為功”的原則。
當時的知名人士多曾拜他為師,甘當他的學生。“初唐四傑”之一的著名詩人盧照鄰在他的《病梨樹賦序》中稱孫思邈“道合古今,學殫數術”,“推步甲乙,度量乾坤”。
在盧照鄰寫《病梨樹賦序》時,孫思邈已經九十多歲了。但他的眼耳一點也沒有衰老的跡象;體壯盛,神色清朗。當初魏徵受皇上詔書編修齊、梁、陳、周、隋五代史的時候,擔心會有遺漏,便多次訪問孫思邈。孫思邈以口傳授,就像眼前親自看到一樣的清楚。
當時盧照鄰負有盛名,不幸得了重病,他嗟嘆每個人遭遇的不同,人的壽命竟如此的懸殊。於是他問孫思邈:“名醫治病,其道理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