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逼人家和我簽訂神魂契約的方法?”
“是啊!”
“怎麼,你心裡現在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自裴宗浩與言靜從認識到現在,兩人接觸的時間雖然還沒有一個時辰,但裴宗浩卻早已看出,眼前的這位吞天妖域的大小姐,可是一位膽大足以包天,思維足以囊括宇宙的算盤俠。
“無疆疆域的那隻癩蛤蟆有一件法寶名叫山河如畫,此法寶一點展開,其威力那可謂是天崩地裂,搬山倒海!”正在言靜準備繼續誇大其詞的吹噓下去的時候,卻被裴宗浩打斷,“打住!你說這些到底是想幹什麼?”
“我想把單咚兒給綁了,先用他幫咱們一起對付敖沆,然後等咱們出去之後再用他跟老蛤蟆做交易,把山河如畫換過來。”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如今無疆疆域跟咱們可無冤無仇,你這麼做豈不是在給我們拉仇恨?得罪了無疆疆域,到時候他們直接加入大秦一方的聯盟,那咱們豈不是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招來了強敵?”
這種犯傻的事,以裴宗浩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去做的。而言靜可不這麼認為,她既然要這麼做,那其中肯定有她長遠的打算。
“哎,我們妖族之間的那些恩怨糾葛,愛恨情仇之類的你還不瞭解。我們吞天妖域和戰猿妖域兩方屬於敵對勢力,而無疆疆域和烈焰疆域他們之間那用敵對勢力這詞來形容他們就很不合適了,那簡直就可以稱得上是血海深仇。他們兩大疆域到現在,大大小小的衝突加在一起,已經打了快一千年了。你覺得,到時候無疆疆域要是加入大秦一方的聯盟的話,烈焰疆域會站在哪一邊?”
聽言靜這麼一分析,裴宗浩腦海中開始盤算起此事的利與弊,經過一番思考後,“我覺得還是不行,綁了單咚兒,得罪了無疆疆域,雖然能換來烈焰疆域加入我們的陣營,但同時也多了一個勁敵,這等同於我們的現狀還是沒有改變。既然是這樣,那我為什麼又要去無故惹來這麼多麻煩,你這想法,我不同意。”
“去,你怎麼這麼膽小,如今咱們大禹聯盟雖然和大秦那邊的實力佔時還處在同一水平,但你不要忘了,大秦那邊現在已經隱隱的有了龍王敖隕天的身影,從這次天宮之行,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哼!實話告訴你,你人族的歷史我是瞭解的,這萬年以來,雖然龍族也曾對你們人族出過手,吞噬無數你人族子民,但是一直以來龍族都沒有真正的想要消滅你們人族。萬年前龍族憑空而降,這萬年間他們雖然向你人族平平出手,但想必這也是他們想在這洪荒大陸上立立威罷了。”
“不過,幾年前,自你爹並肩王突破境界,進入人仙境後,龍族的那位老病龍彷彿發現你爹的存在已經開始隱隱的威脅到自己了,所以這才忍不住要出來領隊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是那老病龍自己活該,整整一萬年來都自視清高,不願和咱們這些妖獸打交道,感覺這世上除了他們那些所謂的高傲龍族之外,其他一切生物都入不了他的法眼,萬年來都讓那敖青替他在世間行走,自己卻在背地裡窩著,這才有了你爹的出現,把如今洪荒大陸的格局徹底打亂。”
“我說,言姑娘,你說了這麼一大堆,到底是想表達些什麼?”言靜說了這麼一大堆,裴宗浩在她的話中還是沒有聽出她的本意,但事先對吞天妖域去做了一些瞭解後的裴宗浩知道,言靜心中估計打著一副很大的算盤,便忍不住開口將她打斷。
“我想表達什麼,我就想表達我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咱們不把船造大一點,怎麼抵擋的了迎面而來的狂風巨浪。”
“可是要是按照你的意思,咱們把船造大了,隨之而來的風浪也只會越大,這又有什麼意義?”
“那我問你,如果我們以後面對在敖隕天所帶領下的大秦一方聯盟下,戰爭還有沒有勝算?”
聽聞言靜此問,裴宗浩沉思許久,“很小很小。”
“那我再問你,倘若在將來,我們一方在與大秦聯盟一方的戰爭中處於下風,無疆疆域和烈焰疆域在處於敖隕天的淫威之下,擯棄前嫌,一同加入大秦一方,我們又該怎麼辦?”
聽完言靜此話,裴宗浩頓時豁然開朗,“走!綁架單咚兒去!”
“哼!算你還有點腦子!你可能都不知道,當時得知敖沆竟然要和猿光那臭猴子一同進入天宮奪寶,我爹當時心裡有多後悔和你們大禹人族結盟,你可能都猜想不到吧!”
“哦?那還能有多後悔?我看後悔也沒用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親生孃親當年就是為了在大猿王手中救下你,才被大猿王所殺,而大猿王的妻子和孩子也是被你爹給一口吞了的吧?所以,你們吞天妖域和戰猿妖域也算血海深仇,少拿什麼敵對勢力這詞來騙我,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到此處,裴宗浩用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情看了一眼言靜後,又繼續說道:“哼哼,如今你們吞天妖域竟然已經和我們大禹一方結成同盟,似乎就算此時脫離聯盟,估計大猿王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