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裴成芳的教誨,裴宗浩沒有頂嘴,只是老老實實的聽著。
“如今雖然國庫空虛,但朝廷早在年前就開始大興土木,修建水利工程,這項浩大的工程耗資太大。本來,風雨飄搖的大禹其實根本就承擔不起。但為了長遠打算,朝廷還是去做了。
“如今的朝廷,已經是精疲力盡了。現如今,如果朝廷再決定對大秦出兵,那等同於雪上加霜,所以朝中肯定會有人站出來反對的。”
“浩兒,今時不同往日,當年你大伯敢下旨斬殺朝中重臣,一是因為非常時期要有非常手段,二是因為當初咱們大禹朝廷的根基還在,所以你大伯敢那麼做。”
“而現如今,大禹身處逆境,隨時都有可能被大秦吞的連渣都不剩,身為人君者,必須要做到的那肯定是要想辦法團結一切人心。”
“所以啊,浩兒,你大伯身上的壓力,可重著呢。”
聽見裴成芳這麼一說,裴宗浩頓時想起了早上和穆風天陽說的打造神泣營之事,裴宗浩沒想到,自己這位“父親”,在面對那麼多重重壓力之下,竟然還會支援自己打造神泣營。一時間,裴宗浩心裡升起了一股無法言語的感受。
“爹,那咱們決定什麼時候向大秦發起進攻,收復河山。”
聽見裴宗浩此問,裴成芳只是微微一笑,“明日早朝之上,你不就知道了嗎。”
“哦,那好吧。”
經過一陣短暫的交流後,父子兩人還是捨不得就這麼相見又分離,於是便一起吃了一頓晚飯。
酒桌上,裴家父子兩追憶過往,共商未來,中途,兩人還提起了裴雲鳳。一提到裴雲鳳,父子兩人都面帶憂愁,憂心忡忡,導致氣氛一度壓抑,就連之前剛剛醒來,坐在裴宗浩身邊的牧雪夜都已經被這憂傷的氛圍影響到了。
“爹,你說二姐如今怎麼樣了?她會不會過的很苦?”
聽見裴宗浩此問,裴成芳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默默的一杯又一杯的喝著悶酒。
“爹,咱們大禹和大秦開戰這麼多年了,戰場上一直沒有見到過呂化平。你說,他應該沒有參與大秦復國這件事兒吧?”
“他沒有參與,那又怎樣?如今呂家就是大秦復國的主謀,將來等打敗大秦後,呂家肯定是要沒誅九族的。”
“啊?爹,那你的意思是咱們父子兩兒都得跟著一塊死了。”
聽見裴宗浩此話,裴成芳竟然沒忍住,面露微笑,“對啊,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哈哈哈!”
父子兩同時開懷大笑,直接就把這一篇“裴家憂愁史”給翻了篇。
當酒桌上的父子兩都喝的昏昏欲睡後,這一場難得的短暫團聚才戀戀不捨的散去。中途,裴成芳也問過紅塵的事,但裴宗浩並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來,只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將此事搪塞了過去。當然,牧雪夜是知道此事的,但她也是隻字不提,因為她能猜到裴宗浩為什麼不將此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