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裴宗浩此時手中的九幽冥花,紅塵討打的一句話讓裴宗浩徹底暴怒,“哇!九幽冥花,我都忘了我也是有追求者的,你以後要是再欺負我,小心我給你帶綠帽子。”
“你說什麼!”聽見紅塵此話,裴宗浩頓時整個人怒火烹油,提著手中戒尺就開始執行家法。
“啪啪啪!”戒尺打在紅塵身上,發出的聲音傳出好遠。
“哎喲!我錯了!我錯了!小裴裴我錯了!哎喲!”紅塵一邊逃跑,一邊不斷的求饒,奈何裴宗浩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在太子東宮內,追著紅塵打了一下午。
夜晚,裴宗浩可能是真的生氣了,根本沒有再理紅塵,紅塵最後態度誠懇的向裴宗浩道了一次歉後,自己拿著九幽冥花回到自己房間,將九幽冥花一口吞下,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清晨,是裴宗浩回到玉京龍城的第三日,前兩天因為身上有傷,所以一直沒有參加早朝,如今修養兩日後,按例應當每日上朝聽政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氣勢宏偉,金碧輝煌的太清殿中百官跪地叩首。大殿內高懸的巨大金匾上刻著四個大字,建極綏猷。字如龍蛇,騰轉飛揚,筆鋒如劍,蒼勁有力。這是當年大禹開國之主,穆風天陽建國之時,拔出腰間寶劍,親手刻畫。
萬年前,妖獸橫行,異族當道,天下蒼生如萬物芻狗,命賤如螻蟻。自大秦帝國崛起,天下蒼生才有容身之地,在壓迫中苟活於今。
秦帝國繁榮數十朝,傳位至秦商帝,商帝繼位,惡政坑民,民不聊生。
秦商帝整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致使朝綱紊亂,軍隊腐朽。天下百姓,飽受煎熬,身處水生火熱之中,苟延殘喘。
公元一零零五六年,徵北大將軍穆風天陽起兵,滅暴秦,推翻統治,自此建國大禹。穆風天陽心繫天下,改政變法,一心還太平於天下蒼生。
奈何,大禹建國不足四十年,大秦又死灰復燃,才有了今日的秦禹爭霸。
此時,龍椅上的穆風天陽眉頭緊鎖,心煩意冗,“平身。”
“啟奏陛下,臣有本奏。”隸屬於文官佇列中的文臣領袖魏淵,此時從佇列中走出,微微垂頭,繼續說道:“三日前,太子殿下與亂黨太子秦瓊決戰秦嶺之巔。臣得知,當時秦瓊有意提出想和我大禹隔山而治。”
“臣啟奏,派出特使,前往大秦......”
“閉嘴!”魏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龍椅上的穆風天陽的爆喝聲打斷。
見穆風天陽大怒,魏淵嚇的全身一抖,面如死灰。
“你是想說,派出特使求和嗎?”穆風天陽一雙眼睛中凌厲的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投降魏淵,嚇的魏淵整個人瞬間冷汗直流,跪地不起,“陛下,如今大禹和大秦對峙,我大禹處處佔下風,微臣此意,也是替我大禹做長遠打算啊!陛下!”
“做長遠打算?休養生息幾年?等亂秦徹底的站穩腳跟,再向我大禹磨刀霍霍嗎?”
聽見穆風天陽此言,文官佇列中又不停有人站了出來,“陛下,如今雖然大秦根基未穩,但我大禹同樣是風雨飄搖,需要時間休養生息,魏大人此言確實是盡忠之言,還請陛下三思。”
“陛下,經歷這三年來的不斷戰事,如今國庫空虛,糧倉中以無一顆餘糧,如果再這麼繼續打下去,我大禹最多堅持不了半年。”
“陛下,兩年前秦嶺一戰,我大禹軍隊折損一半,如今舉國兵力不足六十萬,更致命的是我大禹境內可謂是已無再徵之兵啊陛下。”
“陛下,今年我大禹魚米之鄉錦繡省遭大旱,可謂是顆粒無收,如今處處鬧饑荒,百姓食不果腹,整個大禹境內流民四起,人心惶惶。”
龍椅上的穆風天陽此時聽見戶部尚書,兵部尚書,戶部侍郎等大臣的啟奏,頓時腦子裡亂成一團麻,臉上更是怒氣橫生。
大殿內足足沉默了有一炷香的時間,龍椅上的穆風天陽終於開口,“你們都說夠了嗎?”
此時,面對穆風天陽此問,整個太清殿內依舊是鴉雀無聲,萬籟俱寂,呼吸聲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