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此時的牧雪夜,我願為她化作一條古道,任一千年風吹,任一千年雨打,任數萬萬人踐踏,只願她也在哪人海中,從我身上走過。
哪怕是,她走的是隔壁小道,那我也心甘情願與她擦肩而過。
“你下不下車?”裴宗浩故意刺激牧雪夜說道。
“你!你欺負人!”牧雪夜說完,眼角的淚水便滴滴滑落,一時覺得自己心裡十分委屈。
從小到大,除了裴雲鳳大婚前為裴宗浩哭過一次。
除此之外,裴宗浩還沒見過女人流淚,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人。一時間手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喂,你別哭了。我不讓你下車了,還不行嗎?”裴宗浩大腦運轉了無數次,還是沒能找到安慰牧雪夜的話,只能說不讓她下車了。
聽見裴宗的話,牧雪夜一時哭的更兇了,“嗚嗚嗚!師尊!嗚嗚嗚!師尊!”
“好好好!你別哭了,我帶你去見你師尊,好吧。”裴宗浩就像哄小孩一般,不停的哄牧雪夜。
“嗚嗚嗚”這一哭便是一下午,直到下午夕陽落山,牧雪夜才停止了哭泣。
“哎,惹不起啊!”見牧雪夜停止哭泣,裴宗浩輕嘆了一聲。
“嗚,嗚,嗚嗚嗚。”不知是何緣故,牧雪夜聽見裴宗浩的話,忍不住又開始哭了起來。
“好了!祖宗!我錯了!你別哭了行嗎?”裴宗浩伸手捂著額頭,一時感覺非常頭疼。
“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我都沒哭過。都是你這登徒子!欺負人!”牧雪夜一邊啜泣,一邊說道。
“我那不是為了救你嗎?”
“那我身上的傷口是不是,也是你給我包紮的?”
“是的。”裴宗浩輕輕的一點頭。
“嗚嗚嗚嗚!”牧雪夜一時間淚如雨下,哭聲也更大。
“那,那,那,那啥,太子殿下,咱們已經在這停了一下午了,現在太陽也落山了,咱們要不要先起灶生火,準備下晚飯。”這時,車窗外傳來一道聲音,將此時的尷尬局面打破。
“也好,那就起灶生火,兄弟們吃完飯,休息一個時辰再趕路。”裴宗浩回道。
“是!屬下遵命!”來人得到裴宗浩的答覆後,便開始安排隊伍設防,吩咐火頭兵生活做飯。
駕車計程車卒將馬車趕往路邊,自己便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地上一動不動。
牧雪夜哭個沒完,裴宗浩只是伸手捂著額頭,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不理會牧雪夜,裴宗浩便開始想起了事情,“那張元亮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大秦復國?邪道宗門定在兩年後,京城會盟?這事如果是真的的話,那京城肯定會經歷一場浩劫。”
“到那時,肯定會時局動盪,人心慌亂。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百姓會在這場大浪中遭到波及,落得個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