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對傅月池微微一笑:“不用緊張。”
“我沒緊張。”傅月池臉一紅,低下頭。
說話間,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嘴裡還嘀咕著:“連門都沒有?”
“有人嗎?”這人大聲問道。
何邪有些意外,但也在預料之中。
因為來的這位不是旁人,而是何邪的老熟人。
“寧兄?”他訝然道。
來的正是寧採臣,不過比起三年前見他,如今的寧採臣滄桑了許多,鬍子唏噓,滿面風霜。
寧採臣“呀”了一聲,顯然沒料到有人在,還叫出了他的名字,嚇了一跳。
定了定神後,他小心翼翼進門,一眼就看到前廳八口棺材,頓時又嚇了一個機靈。
然後他才看見這邊的何邪和傅月池。
他依稀覺得舉著火把的何邪有些眼熟。
“這位兄臺,你認得在下?”寧採臣疑惑問道。
“三年前,蘭若寺。”何邪淡淡道。
寧採臣想了想,立刻恍然大悟,他指著何邪驚喜道:“你是何公子?”
“是我。”何邪笑了笑。
“哎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寧採臣驚喜走過來,“沒想到我從牢獄裡出來,見到的第一個熟人竟是何公子你!”
“牢獄?”何邪故作疑惑。
寧採臣搖頭苦笑:“這件事不提也罷,總之,我是被冤枉的。對了何公子,你怎麼在這兒?還有這位是……”
何邪笑呵呵看了眼傅月池:“這位是拙荊。”
傅月池警惕看了眼何邪,拙荊是什麼鬼?說什麼黑話呢?對暗號呢?
“我不是什麼拙荊,我是他娘子。”傅月池哼了一聲道。
這話讓寧採臣跟何邪都是一愣。
隨即寧採臣哈哈一笑,忍俊不禁急忙拱手告罪:“何夫人,莫怪莫怪,小生寧採臣,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