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玄悲也和他一樣,猜出了此人身份,只是此事涉及段家二十年前的一段公案,玄悲身為外人,不好貿然插手,所以只好暫且迴避。
另一邊,何邪也搖搖頭,重新走進了屋子,順手關上了門。
段家真亂。
叮!
便在此時,何邪只聽眼前破空之聲傳來,他微微皺眉,大袖一揮,但見虛空留下重重手臂虛影,下一刻,何邪手中已多了三枚袖箭,箭頭上藍汪汪的,顯然被淬了劇毒。
“婉妹,你!”段譽失聲叫了起來。
向何邪發射袖箭的,正是木婉清。
何邪冷冷一笑,手腕一抖,手中三枚袖箭頓時消失不見。
一邊的段譽看得清楚,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何邪指了指木婉清:“若非段兄,就憑你恩將仇報,我今日必一劍斬了你!”
木婉清沒能殺了何邪,又見何邪語氣冷硬,頓時心中委屈至極。
這個男人把自己看了個精光,還想殺了自己,憑什麼?
“好!有本事等我拿了兵刃,看誰殺得了誰!”木婉清眼中含淚,卻仍輕搖貝齒叱道,滿臉倔強。
“婉妹!不得無禮!”段譽終於忍不住大喝起來,“何兄救了我們在先,剛你偷襲他,他又對你手下留情,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你怎麼……”
“什麼手下留情!”木婉清怒道,“連你也站他那邊麼?”
說著,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段譽頓時心軟了,嘆了口氣,指了指木婉清的頭上,道:“你自己摸摸看。”
木婉清不明所以,伸手一摸,頓時就是一愣。
原來何邪剛才反手就將三隻袖箭重新插在木婉清的髮髻上,可木婉清連袖箭的影子都沒看到,更是沒有半點察覺。
她頓時心中發寒,這男人剛才只消低上一寸,此刻她哪裡還有命在?
連人家何時出手,怎麼出手都看不清,她還叫嚷著要殺要打,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