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瞬間浸透了張子偉的全身。
這算什麼……
他有些茫然,只覺一股寒氣剎那間自尾椎骨湧遍全身。
“你應該最尊重我的提議,”何邪用槍指著張子偉,“你告訴我,現在鬧成這樣,怎麼收場?”
張子偉身體僵硬,仍愣愣地看著何邪。
咚咚咚!
何邪敲敲桌子,略顯不耐道:“怎麼收場,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張子偉問道,語氣,弱了許多。
“剛為什麼不這麼好好問?”何邪反問,“非要弄得劍拔弩張的,現在好了,撕破臉了吧?你說我現在一槍打死你,你劃不划得來?啊?辛辛苦苦一番謀劃,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死了,你就說冤枉不冤枉?遺憾不遺憾?”
張子偉:“……”
砰!
何邪猛地一拍桌子,瞪眼喝道:“說話!”
“……”張子偉看著何邪,他感覺這人心理有些不正常。
“我是去拼命的,”他對何邪一字字道,“莫名其妙來個人要參與進來,你說我該怎樣?”
“哦,難道我還要跟你說,歡迎光臨,這樣啊!”張子偉說到最後,也吼了出來。
他才是最莫名其妙,最憋屈的那個!
他只是想死得其所而已,然後冒出來個閆先生莫名其妙不知道要幹嘛,他當然要問清楚了。
“那現在你開心了?”何邪冷笑,“來,說說你的遺言,出師未捷身先死,什麼感想?”
張子偉又閉上了嘴巴。
啪。
何邪放下槍,指指對面:“坐吧。”
等了會兒,何邪斜眼嗤笑:“不敢啊?剛衝我拔槍的勇氣呢?”
張子偉這才沉著臉,坐到了何邪對面。
“我不管你想玩什麼把戲,”他對何邪道,“我都不想陪你玩!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走!”
何邪有些奇怪地看他,道:“你想沒想過這種可能,閆先生也想殺了八面佛,所以利用你,想跟你合作?”
“想過。”張子偉沉聲道,“從他沒有阻止我殺桑德,我就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