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眼底閃著漂亮的流光,安晴不得不承認,畢冬看人的目光還是很準的,眼前這個男孩必定會大紅大紫,成為明日耀眼的新星。
住院的這些天安晴都睡得很早,今天也不例外,燈關了她的眼睛還睜著,望著眼前的黑暗,突然問:“默川,我每天住院要花很多錢吧?”
VIP房的開銷本來就不菲,他們還包下整層,加上醫療費,保鏢的費用,安晴不用算就知道是筆天文數字,而傅默川從傅氏出來後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反正給她的感覺很神秘。
“怎麼,怕我買不起女兒的奶粉?”房間一側響起男人戲謔的嗓音。
黑暗中安晴皺皺鼻子,“我是替你心疼,養了個這麼貴的老婆。”
“呵呵,”傅默川低低的笑聲傳過來:“現在知道心疼老公也不晚。”
不晚嗎?
明天就要庭審,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安晴猜不出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覺得忐忑。
“默川,其實你還有機會後悔,我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脾氣壞心腸狠,又總攤上麻煩事。”
她是發牢騷也是說真心話,她的運氣似乎真的不太好。
黑暗中傅默川沒有說什麼,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摸黑走到她床邊,扯開被子躺了下去。
“睡吧,”他側身將她抱住,就像平常每天那樣,下顎蹭了蹭她的耳角,親暱地低語,“我是後悔了,當初差點就放開了你。”
所以,同樣的失誤不會再發生在他身上。
安晴心底一暖,沒有說話,反手抱住了他。
這一晚睡得很安穩,翌日一早,安晴被救護車送出醫院,兩個女警一左一右押著她,傅默川驅車緊跟其後。
保羅也以醫生的身份混進了救護車,吊兒郎當地抱胸坐著,時不時往安晴身上瞥幾眼,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車速平穩,很快把她送到法院門口,法院外記者不多,她很順利地就進去了,但是開庭的時候她意外地發現,法庭內竟然坐滿了人,前幾排都是拿著長槍短炮的媒體。
本來媒體很少報道她的官司,但不知是否遊行的緣故,突然間鋪天蓋地都是她的新聞,因為這起官非,她又牢牢佔據了頭條。
所以微微詫異後,安晴便釋然了。
傅默川坐在最當中的一個座位,見她出來,嘴角微勾,眼睛一瞬不瞬地跟隨著她的步伐。
兩個女警還是一左一右押著她,實際上是在小心地攙扶著她。
被告席的椅子上事先放了張軟墊,她坐下去,扭頭看著傅默川,也朝他微微一笑。
不怪那些示威遊行的群眾,她的確是受到了特殊照顧,被人知道又要抗議了。
看著法庭她有點感慨,本以為演員這個職業可以演繹人生百態,但是她的人生好像比劇本還精彩,連被告這個人設都經歷到了,相信沒人比她的體驗更加豐富。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法官開始宣讀案情,然後律師表示不認罪,初審的流程走的比較多,她靜靜聽著,為了肚中的胎兒她沒有化妝,不過本就細緻的面板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白皙粉嫩,精緻的五官散發著淡淡光芒。
觀眾席上,範洛薇坐在角落,看著她淡然的模樣,妒忌地扭緊手指。
再等一會,她馬上就可以看到這個女人從雲端跌落塵埃,像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