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遇到同樣情況,你不用管我。”安晴說:“誰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你們不欠我什麼。”
傅一抿抿唇,忽然開口。
“安小姐,你不必內疚,救不救你是傅二的選擇,也與你無關。”
“……”安晴默了幾秒,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有,我們這樣做也不是為你,而是為了傅先生,”傅一繼續說:“你如果真心感到抱歉,就向傅先生說。”
真沒想到傅一如此忠心,安晴垂眸,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想去洗手間。”
“我陪你。”兩個保鏢跟著起身。
將她送到洗手間外,傅三率先進去,安晴聽到一連串踢門的動靜,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她默默掀起帽子,手擋在額頭。
“安小姐,可以了。”傅三沉聲彙報。
“謝謝。”她慢慢走進去。
眼瞎是個很好的藉口,她在洗手間呆了很久,兩人保鏢安靜地候在門外,極有耐心。
醫院。
傅振生眯著眼坐在沙發上,聽著手下的彙報。
“三少很警覺,帶著我們的人在路上兜圈子,我們一不小心就跟丟了。”
“他帶著那女人?”
“是,據說他親自去接的安小姐,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護著她。”手下看著他的臉色:“董事長,我會讓人繼續追查下去的。”
他靠上沙發椅背,輕輕揉著額角。
“不必了,那女人不用再派人跟了。”
今天凌晨,他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謝明珠情況危急,趕往醫院途中他便通知了傅默川。
傅默川來得很慢,看著急救室外一直亮著的紅燈,他冷著臉吩咐下去,讓人去查傅默川的行蹤。
因此,他才能那麼迅速地攔截到安晴。
現在傅默川有了提防,他想再故技重施就沒那麼容易了。
手下應了一聲,輕手輕腳地離開。
兩個人的病房安靜到詭異,傅振生走到病床前,謝明珠依舊安靜地躺著,一個多月的昏迷,令她風韻猶存的臉龐微微陷下去,臉色慘白,不復之前的美貌。
他在床側坐下,看著這張陪伴了他了幾十年的臉。
雖然慘淡,還是那麼熟悉。
“明珠,”他淡淡一笑:“你都聽到了,這就是我們的兒子,你不是從小就誇她有主見,認定的事從不會隨意更改嗎,你一向疼愛這個兒子,這一次,你猜他會不會為你而改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