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虹?”律師正好走進來,一臉嚴肅:“剛剛有個自稱趙虹的女人來自首,指證你多次慫恿並拉攏她吸.毒……”
安晴和畢冬均是一怔,安晴嘴角緩緩一笑。
“我這種情況嚴重嗎?需不需要坐牢?”
律師面無表情走過來。
“安小姐,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人證物證俱全,如果罪名成立,你恐會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三年。
安晴的表情看上去沒什麼變化,畢冬卻一下子炸毛了。
“什麼叫罪名成立?她明顯是被人陷害的,大張,這點罪你都不能幫她打脫,在這行還怎麼混下去。”
“我只是實事求是幫她分析。”張律師一板一眼地說:“人贓並獲,表面證據對她很不利,就算證實那包藥是別人栽贓陷害的,她尿檢陽性已是不爭的事實,不過,我會盡量為她脫罪的。”
畢冬煩燥地扯了扯衣領,看著安晴保證。
“安兒,你放心,不管什麼辦法,我一定接你出去。”
安晴疑惑地皺眉:“可是檢查結果有沒有可能出錯,我明明什麼感覺都沒有。”除了有點頭暈。
律師認真看著她。
“我會申請重新調取你的血樣,做進一步化驗分析。”
安晴晚上是在警局度過的,單獨一人鎖在關押室,看著眼前冰冷的鐵欄杆,她鼻頭有點發酸。
她咬著唇,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早就習慣了忍受,即使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不願暴露自己的脆弱。
只是她的眼眶,還是忽然紅了。
第二天,張律師帶來訊息,她的血樣分析結果證實,她尿檢陽性不是吸.毒,而是因為服用了過量的感冒藥,可是另一個化驗結果很不樂觀,那包藥上驗出了她的指紋。
所以,即使她當晚沒有嗑藥,非法持有毒.品和慫恿他人吸.毒的罪名是很難清洗了。
“安小姐,我會想辦法替你找證據,可是,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聽到張律師客觀的分析,安晴淡淡點頭:“我明白的,謝謝張律師。”
其實,她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那人處心積慮把她送進來,哪能輕易讓她出去。
律師離開後,畢冬接著進來,隔著一條長桌,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晴,他的狀況其實也差不多。
“安兒,不如找他想想辦法吧,好歹相識一場,他難道能一點舊情都不念?”
安晴明白,事情如若不是真的棘手,他不會這樣提議。
“你知道嗎?昨晚我被帶走的時候,他根本就在場,也聽到警.察叫我的名字,但他只顧著維護他的未婚妻,毫不猶豫地走掉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因為已經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