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瑜看著湖中心的石亭,露出苦澀的笑容,“其實男人也很累不是嘛,男人的工作一般和女人不一樣,有些事回家沒辦法和老婆說,只能自己扛著,社會對男人也不公平。”
“我回答你剛才的話,一個男人對於女人的容忍關心和著想,是這個社會定義男人對女人的愛,而女人對男人的愛,只要會賣萌撒嬌就夠了。”
“大部分男人不會覺的一個女人事事替他著想,一切都為他計劃好了是愛的表現,反而是一種羞辱,羞辱這男人沒有用,需要女人幫忙。”
“所以社會對男人也不公平,在要孩子和需要體諒上,我感覺男人更需要體諒和理解,而不是經濟上的支援。”
隨著吳瑜說的話,董佳瑩漸漸止住了眼淚,轉頭望向他。
被吳瑜這麼一說,董佳瑩恍然想起,她從來就沒有問過楊陽需要什麼,累不累,工作怎麼樣。
一直以來,她認為兩個人之間相處,她只要撒嬌就夠了,而且在離婚前都百試百靈。
但這些徐妍做到了嗎?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見自己的老公被人搶了,她就要想盡辦法搶回來,直到最後搶不回來為止。
“你理解的愛,似乎和別人不一樣。”董佳瑩嘟囔著說道。
她愛楊陽嗎?
答案原來很明顯,她不能沒有楊陽,所以她愛。
但現在聽完吳瑜的話,她發現她似乎不懂什麼是愛了,原來愛只是變成了給佔有。
“也許吧,每個人對愛的理解都不同,但對愛的感覺卻都一樣,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吳瑜攤攤手,他一直沒有對董佳瑩說過愛她。
也是因為他有一種感覺,董佳瑩現在還不是屬於他的東西。
既然佔有不了,就很難生出那種愛慕的情感。
更多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感覺到這個女孩很無助,需要一個能信賴的人,他才會去做這個人。
“讓我自己一個人再靜一靜。”董佳瑩心情平靜了很多,但今天的話她還需要再消化一段時間。
“你靜你的,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吳瑜感覺有螞蟻爬到他身上,摸一下發現是一隻瓢蟲,隨手扔到湖裡。
隨著瓢蟲落到湖面掙扎了一會兒,一眨眼被湖裡的小魚給吃了。
……
第二天早上,楊陽紅光滿面地揹著一個揹包拉著徐妍去學校集合。
徐妍跟被楊陽拉著,腳步有些蹣跚,時不時幽怨地看了楊陽一下。
某人昨天晚上很檢點,讓她吃了很大苦頭,但是他還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那正好,你加入傷病營就行了。”
自己老公不讓她能有一個正常的軍訓體驗,她也沒辦法只好答應。
畢竟她的大姨媽,好死不死的昨天正好來了。
半個小時後,北華的接新生去軍訓基地的大巴一輛輛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