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朗完全沒想到她有足夠清晰的頭腦列舉出這些條件。
她的理智,聰明,超出他想象。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知道他有病?
還在知道後,沒有成為傷害他的利刃,而是幫他恢復?
一時間,他心裡五味陳雜,翻湧著無數複雜的難以言說情緒。
蘭溪溪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以為他不同意,再次說:
“薄少,我想你也很清楚的,你對我做出那種事,我不可能愛你,看到你,心裡也有陰影。
我選擇留下來,我們息事寧人,對彼此都好。
你是商人,也更應該懂得這個道理,明白這樣的處理辦法對你有利。
不然我們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說真的,沒什麼意思,你也……”傷害更大……
“我答應。”
話未說完,男人的聲音突然揚出。
蘭溪溪一怔,以為自己聽錯:
“什麼?你答應?”
她的樣子太過詫異而又單純。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清澈靈動。
薄西朗想,或許,再也沒有人讓他這般心動。
想傷的是九叔。
可最後,傷的最痛的是自己。
他,也願意走出去。
“我也有一個要求。
在這一個月時間,徹底斷絕與九叔的來往,是對我最好的尊重,也是不激怒我的有力方法。”
蘭溪溪抿唇。
徹底斷絕?
其實今天的事情,她已經在心裡對薄戰夜徹底敬而遠之,很清楚自己和他沒有任何可能。
現在她和他,只差一次明顯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