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這位大嬸無中生有的叫喊,周圍的人慢慢多了起來,紛紛開始對我進行指責和人身攻擊。我被一群人吵得頭暈眼花,最後耳朵裡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了,只看到那個大嬸的嘴巴對著我不停地一張一合。
我腦子一下子就不冷靜了,咬牙切齒地閉著眼指著那個大嬸發出警告:“你敢再說一次,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碎?”
沒想到這個大嬸竟越發囂張起來,仗著人多指著開始了謾罵,我要還能忍我就不叫夏靜了。我搖著頭“啊”的一聲大叫就向那個大嬸衝了過去。
只是我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角,就一下被何藝揚給拉了回來。那個大嬸見狀趁我不備之時,突然衝過我把我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我當時只覺得後腦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猛然一撞,一陣劇烈的疼痛油然而生,腦袋裡開始發出“嗡”的聲音。
我努力支撐著身體抬起頭,用手去摸腦袋後面疼痛的地方,感覺到的是一片又黏又熱的液體沾滿了我的手掌,當手回到我眼前之時,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最後什麼罵喊、推擋都慢慢消失在了我眼前。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伴著頭暈腦漲我使勁地睜開了眼睛,盈盈和老齊焦急的面容出現在了我面前,我眨了眨眼睛向另一邊看去,何藝揚也在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我。
現在,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何藝揚。經過畫廊門口那麼一出,我沒有力氣去罵他更沒有力氣去趕他走,只能痛心地閉上雙眼。
我聽到盈盈對何藝揚說:“她既然已經醒了,你就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呢。”
然後何藝揚不知說了什麼,盈盈嗯了聲之後,有人便開門出去了。這時我又慢慢睜開了眼睛,盈盈立刻擔心又心疼地爬了過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在畫廊門口和一群人打起來呢?還把自己傷成這樣,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滿頭是血地倒在我家門口時,差點沒被你嚇死。”
看來盈盈還不知道影片的事情,可我現在並不想提這件事,不想讓自己的頭疼再加重了。我露出微笑,對盈盈搖了搖頭,說:“盈盈,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齊又問我。
我只好閉上眼睛,告訴他們:“我頭疼的很,想再睡會兒,能別再問我問題了嗎?”
看到我不想回答,盈盈只好把被子給我蓋好說:“那好,你睡吧,我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們。”
我這一閉眼還真的又睡著了,一睡醒來時天都黑了,我向門外叫了叫:“盈盈,盈盈,老齊你們還在嗎?”
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回應,我想應該是回去了吧。我正撐著手自己要坐起來,門突然開了,抬頭一看居然是何藝揚。
我停下往起坐的動作,低下頭問了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何藝揚加急步伐走到我床邊,把手裡的保溫桶放在桌頭櫃上,然後又到床尾給我把床搖到了合適的高度。
“謝謝。”我依舊沉頭頭沉著聲音。
何藝揚這時走到了我面前,揮手對我表示:“對不起,我下午才看到網上的評論。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可笑,現在想起來問我疼不疼了,是不是太假了點。當時那麼多人指責我罵我的時候,他都沒有站出來為我辯解過一下。在我忍無可忍要教訓那母老虎的時候,他的反應卻是生我把別人傷到。在我被眾人攻擊時,他選擇的卻是繼續拉著我,而不是護著我。
“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吧?”我抬頭對何藝揚笑著。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用說對不起,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不會說話的畫筆先生。”
我說出這個網名之時,何藝揚是震驚的,他可以沒想到我竟然會猜出這個人就是他吧。
“對不起。現在除了這個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何藝揚沒有辯駁,卻給我解釋道:“我當時只是想讓社會的輿論停止,別再逼那兩個老人。我只想幫助他們,從沒想過要傷害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