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王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竟是有一霎那的停頓。
這個少年怎麼也在被招考的學子之中,他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心裡的困惑自然不能流露,郇王依舊臉上帶笑,衝著那個有過一面之緣,他或許覺得對方還有些陌生,而對方卻對他念念不忘的少年。
微笑點頭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與越厥國的小世子是朋友,我們曾經見過面!”
張小閒此時縱是有把此人千刀萬剮之心,也強行壓下自己的情緒,平靜回答道:“郇王殿下好記性,正是我!”
“嗯,很不錯啊!”
郇王很是有禮節的衝著張小閒點點頭,然後轉向下一位學子。
站在靠前位置的越厥國大世子阮央聽說這參加內門招考的學子之間,竟然還有他那位與自己為敵的兄弟,阮澈的好友,不僅心裡一陣冷笑。
這樣也好,我一定會戰勝你,讓你和我那位兄弟一般,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今日來在賀蘭院觀看這場盛事的眾人,隨著時間日漸推移,終於在期待之中,等來了那個至關重要的時刻。
二師尊孔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灰白長袍,氣勢威嚴的來在了那十四個學子的面前。
然後抬指了身後一間小門,和那綿延至小山的一大片的朦朧翠綠場地,說道:“今年的內門招考不難,就是從面前的這道小門入內,橫跨整個林園,直至盡頭,誰若是首先從另外一個門中貫穿而出,那麼他就算透過這次考試,被招入內門!”
眾人聽罷,俱有些詫然,看著那平淡無奇的小門,覺得莫不是聽錯了,只這樣就能入了內門,這難道不是有些太簡單了嗎。
可是轉念一想,事情也許並不象他們想象的一般,這看似簡單的距離裡面一定藏有玄妙無比的東西。
“各位同袍,我先進了……”就在眾人還在揣摩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玄機的時候,邗啟國世子公冶驊,第一個走了出來。
向著眾位學子微微一禮,身形瀟灑的走入那道小門。
隨即天聖門的短髮青年,還有安崇山等人,也隨即走了進去。
最後這十四人中,只有張小閒自己獨自還停留在那道門外靜立不動。
張小閒現在之所以沒有急著進去,不是象他人所想的那般是猶豫不決,而是在靜心。
這是張小閒的習慣,每次在遇到重大事情之前,他總是促使自己能夠徹底的靜下來,然後把所有的可能和不可能在自己腦中過上一遍。
這樣做的好處,是使自己心無旁騖,又能專注謹慎,一路朝著自己目標勇敢而去。
也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被將要出現的困擾阻擋了他走下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