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回去?”張小閒轉頭看站在自己身側的小世子,眉頭蹙起。
自己在臨安城裡時日尚短,本來就沒幾個朋友,現如今又要少個和自己聊得來的,自是有些失落的情緒。
小世子此時並不看他,而是依舊望著那在遠處朦朧夜色之中的點點星辰。
沉聲說道:“越厥王宮裡已經派人來送信,說母后由於對我思慮過度,已經病勢沉重……”
“竟然這麼嚴重?”張小閒聽罷一驚,他本來以為這可能是越厥王宮中人為了讓小世子能夠早些回去,而製造出的一個藉口,可是現下看小世子哀傷的樣子,張小閒覺得這事情可能是真的……
剛想開口安慰幾句,沒想到小世子發出一聲苦笑:“究竟是個怎樣的情形,我就算沒有在,也能猜的出來,他們看殺我不死,於是便想要在我母后身上動手了!”
“你是說……”張小閒豁然一下想到了他那個複雜可怕的越厥王宮之中的王位爭鬥。
小世子點頭,“原以為我不理會這些爾虞我詐,傾軋爭鬥,以為過些年他們會明白,我不可能被他們殺死,然後令他們死心,可是,我的退讓和大度竟是讓人以為我阮澈軟弱可欺,現下竟是把惡毒的手段用在我的母后身上,看來我不能繼續這麼縱容下去,是時候讓他們得到懲罰,也好讓他們看清楚誰才是不可戰勝之王!”
“我支援你!”張小閒對著他做了一個鼓勁的手勢,說道:“雖然你總是給人一副文弱書生,貴家小哥的模樣,可是我有種感覺,你很強,或許比有的修行者都強!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有這種想法,我也不知道,應該解釋為一種直覺吧!”
小世子聞言,頗感欣慰的看了張小閒幾眼,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
“對了,你回去後,那你要找的人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不會,”小世子搖頭:“等我回到越厥國清理完那邊的事情,我自會回到臨安來,那個人我是一定要找到的。”
說過這些,小世子話題一轉,關心的問起了張小閒的近況。
張小閒自是把自己進入賀蘭院後的情景說了一番,並且很高興的告訴他,他已經突破了不能修行的巨大壁壘,一隻腳踏入了元識境。
雖然所有的賀蘭院學子都要比他強,雖然僅僅是元識一層,可這對區區幾脈相通的張小閒來說,已經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自然是要與這位好友分享。
小世子聽張小閒如此一說,自是替他高興,兩個人重新回到廳堂中坐下來。
繼續推杯換盞,依依不捨之情全都放在這杯中酒裡。
張小閒這次真的有些醉了,醉的有些模糊不清,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送回到自家的宅院裡。
只依稀記得小世子醉意薰染的趴在自己耳邊,醉笑著說了一句什麼,其實我可以幫你……
還有張林子看到自己醉的一直胡言亂語時,那吃驚詫異的模樣。
雖然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水,整個人都是頭暈目眩的,但第二日一早,張小閒還是要去賀蘭院,所以一早掙扎著身子起來。
他感覺得有些頭暈,顯然是昨晚飲酒太多導致。
可是令張小閒感到奇怪的是,雖然自己頭是暈的,但身子卻覺的異常的輕鬆暢快。
比之以前似乎身體血脈通暢了不少。
張小閒對這些並沒有太過在意,此刻天色不早,他若是再不走,連帶張林子也被他拖累。
踏著最後的鐘聲,進到丁院之中,發現今天首先便是姬痴的課,就在大家以為可以再次各自找個僻靜地方,靜心修煉的時候。
經常讓人捉摸不定,又任性乖張的那位教習先生,卻拖著寬大的教習袍來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