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他很快就輕笑出聲,心下釋然,試問一個僥倖能贏得技科甲等,周身只開了五脈的修行廢柴,看到對手的實力直接能碾壓自己的時候。
但凡聰明一點就不會再讓自己接下來繼續出醜,作為一個賀蘭院的考生,面子還是要留一點的。
所以,示弱是唯一也是正確的選擇。
“好,那這場比試你……”公冶驊話說到此,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張小閒你輸了。
可是公冶驊的話只剛剛說了一半,猛然間他感到有一道冷風,毫無徵兆的猛地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公冶驊大驚,想要趕緊去躲,可是現下已經來不及,那個身影以迅雷之勢,猛地向前抱住他的腰身,狠狠的甩了出去。
“哎呀!”臺下眾人只聽到一聲驚呼,然後眼看到公冶驊的身影,從臺上消失不見。
等他們瞪大了眼睛去尋時,卻看到公冶驊正驚愕的瞪大了那雙極是好看的雙眸,踉蹌幾步後站在了臺下的一角草坪上,神情似是還沒有從方才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你敗了……”這時,臺上的張小閒拍了拍手,對著那臺下那人輕笑說道。
“張小閒你……你竟然使詐!”公冶驊望著那人無賴般笑著的眉眼,臉色鐵青,身體微顫,終於憤怒的抬手指責道。
並不甘心的他,猛地提氣,想要重新上臺,與張小閒惡戰一番,這次他可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就在這時,一旁的賀蘭院的掌試先生,急忙出來阻止:“公冶世子且慢!”
“先生,他使詐,你也看到了,他的武技絕不可能戰勝我,讓我再上臺和他決鬥!”
“勝負已定,豈可再來!”掌試先生對著那公冶驊搖頭說道。
“雖說這位考生取勝之道有待商榷,但是真正的戰場上,是不會分什麼使詐不使詐的,要看的也只是結果而已……”
“先生……”
“公冶世子不要再糾結了,我說了,結局已定!”這時的掌試先生終於拿出了他作為賀蘭院一教習先生的威儀,對著那極是不甘心的公冶驊說道。
勝負已定!
一個修行廢柴,竟然戰勝了一個修行天才,而且已經入了開悟境一層的修行者。
這事,果真是讓人不可置信,甚至,那些在臺下觀戰的眾考生,一時竟是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叫做張小閒的傢伙,從容提著自己的手刀,哼著小曲,離開這方臺子。
“他,勝了?”那個身肥腦袋小的考生,在不可信的咕噥了一句後,終於像是被什麼點醒了一般。
怪叫一聲,追著張小閒的背影而去。
“等,等等我!”那人撐著肥膩的身子緊跑幾步,追上少年,嘴裡呼呼喘著粗氣攔在他的面前:“我叫祝龍龍,臨安城人,今年十六!”
“豬籠……籠?”張小閒有些無語的轉臉看他,想笑。
“你不要露出那樣一副表情,我是望子成龍的龍,不是豬籠的籠……”
“額,好吧!我知道了”張小閒憋著笑點頭應道,心說這個傢伙倒是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