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掌試先生聽了,立刻神色一怔,低頭想了半晌說道:“本來這個少年以只開了五脈之資,僥倖讓他過了初試,這件事已經在眾考生中引起了極大的反感。
如果我們這些掌試先生在這次入院試還要對他網開一面的話,說不定會引起眾考生的強烈反對,到那個時候恐怕我們賀蘭院的公平,公正的聲譽會徹底受損,所以,我提議這次還是讓這位考生靠著自己的能力,去和其他考生一樣,進行考試,如果他能透過那說明我們沒有白白的看重他,如果沒有……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
賀蘭院內的大草坪上,臨時搭建的武技考場,就是十幾個用寬大的木板搭建的臺子。
每個臺子一角都擺放了各種各樣的兵器,供考生們挑選。
在草坪那頭,挨著屋舍的影牆上方,張貼出了各個對壘陣營的考生名字,每個陣營十個人。
張小閒被分在了十一陣營上,另外九個人看名字他可是一個都不認識,實際上他參加這次入院試,眾多考生中只認識張雲兒,和自己的兄長張林子。
張小閒還在暗自慶幸,自己幸虧沒有遇到張雲兒,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打肯定是不能和她打的,但是如果讓了,那他這技科的成績,明顯就要大打折扣,那進入賀蘭院的希望就又渺茫一分。
正在張小閒心裡感到特別慶幸的時候,圍在自己身邊的考生突然哎呀一聲,變了臉色, 嘴裡還喃喃的說著:“怎麼會,不會吧,怎麼這麼倒黴啊!我為什麼會被分在了十一陣營上,怎麼會遇到他,這不是註定了我要被淘汰出局嗎!”
“這位仁兄,十一陣營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好?”張小閒聽他如此說,很是不解的看著那個身材魁梧,但腦袋卻顯得有些小的男子問道。
“怎麼了?公冶驊,邗啟國的二世子公冶驊!他被分在咱們這一陣營裡,難道你沒有發現?天哪,試問這整個入院試的考生們,哪一個能夠和他相爭,完了,這下我完了!”
隨著他的哀嚎,其他已經知道自己不幸被分到十一陣營中的那些考生們,一個個都如秋日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再也沒有了初時的精神。
“這人難道真的有這麼恐怖,竟是把你們一個個嚇成了這樣?”張小閒摸著自己的鼻子,然不住喃喃說道。
“你竟然不信?”剛才那個考生,此時對著懵懂的張小閒擺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說道:“兄弟,不是我要打擊你,就算是我們九個人綁起來,和那公冶世子打,我們也未必能贏得了了他,為什麼,因為眾所周知,人家已經是入了開悟第一層的人了,可我們連最底層的元識,都還沒有出現呢,你說說,這還怎麼比?看來咱們只有認輸的份了……”
聽了這考生如此說,張小閒的心裡也不覺一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次的技科考試,他若想拿到好成績,看來有些難了。
不過,張小閒沉思片刻,還是強迫自己重新抬起頭,昂然向著那比試的臺子走去,既然已經別無選擇,那他只有全力以赴,用自己手中刀,拼出一條出路來。
等張小閒和十一陣營的考生們,來到臺子前面,發現負責這裡的掌試先生,正站在臺上等著他們。
尤其那掌試先生看到張小閒過來的時候,竟是暗自嘆息了一聲。
心說這個少年還真是倒黴,怎麼隨意分派對手的時候,竟然就讓他和最強的公冶驊湊在一塊兒了,沒辦法,這也許就是天意吧。
張小閒和其他的八個人,來到掌試先生面前,極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被告知各自次序,比試現在開始。
臺子上已經上去了兩個考生,他們的名字被排在了第一位,兩位考生一個執劍,一個用刀戰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