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手中劍猛地在路晟的體內一轉,路晟哀嚎一聲,頭一歪,痛苦的死去。
其餘剩下的那些兵卒們,在這時也被張小閒手裡的刀斬殺了一個乾淨。
雨水依舊不斷的滴落下來,兩人的衣衫都滴滴答答的,不知滴落是身上的雨水還是敵人的血水,看上去莫名的悲壯。
“怎麼樣?沒事吧?”蕭雲谷看向少年,輕聲問道。
“殺人這種事,在邊城時常做,所以沒覺得有什麼!”張小閒答道。
蕭雲谷頗有些贊意的向他點點頭,轉身邁步向著十七街的那頭,自家的庭院走去。
張小閒提刀緊隨其後,兩個人就這樣在瀝瀝雨中,緩步走著,誰都沒有說話。
張小閒沒有開口問,這位半舊白衫男人,是否殺了這許多人就可以了。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對蕭雲谷和他來說,真正的危險還沒有到來,或者說已經來到,只是暫時還沒有現身而已。
宛如小嬰兒臉似的初夏天氣,在突然之間落了一陣雨過後,不知怎的又改了性情,原先還算厚重的雲層,被突然而來的一陣風颳過,風吹過後,雲層竟慢慢的散漫開去,落雨因為風來而停止,只是帶來絲絲潮溼。
風吹在兩個激烈搏殺過的人身上,原本溼漉漉的衣裳貼在身上,有些微微發涼。
但他們一點也不覺的這風討厭,因為只有這樣他們的衣服才可能幹爽的更快些。
風更是吹在了蕭雲谷的府門前的兩個懸掛著的紅燈籠上,但那燈籠卻詭譎的一直徑直不動。
因為在那紅色的燈籠下面,站了二個人……
當一直跟在蕭雲谷身邊,寸步不離的張小閒,看向其中一個人的時候,眼睛頓時有一道亮光閃過,這個人他認識,就是已經在他面前露過兩次面的斷眉男人瀛惑。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越厥國模樣的中年人,一身寬袍,頭頂豎冠,負手立在那裡,冷冷的看向緩步走來的二人。
瀛惑此時則手拿鐵扇,靜靜立於府門前,蕭雲谷他認得,因為他曾經幾次和他擦身而過,雖然沒有彼此交談過,但是他卻一直在替他的主子默默關注著他。
今夜,瀛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蕭雲谷只會帶了一個人。來應對對他們佈下的天羅地網,但,方才的戰鬥還是讓他有些明白,這都是因為他們很強。
這話不僅只單單指蕭雲谷那深不可測的劍術修為,還有他身邊那位神秘的把自己包裹的嚴實,根本看不出什麼的少年。
瀛惑看到,儘管這少年一眼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的大的修為,但他擎著手中刀,一刀一個精準狠厲殺死那些兵卒的時候,他所表現來的鎮定和堅毅,讓他的對手們不得不覺得毛骨悚然。
“早就聽說郇王殿下府中豢養的了眾多詭譎高手,真一大師師徒算的一對,”蕭雲谷看著那人道:“只是不知為何,師父沒有出現!”
“呵呵!這等小的切磋,怎敢擾動師父他老人家,瀛惑今日不才,來領教一下蕭幫主的功夫!”
說著,猝然之間,身上真氣湧動,瀛惑那一直拿在手中的鐵扇,就如
一直在蓄力的野獸一般,猛的張開血盆大口,向著蕭雲谷的方向嗖的飛了過來。
蕭雲谷手中執劍一直注視著那人,當他感覺到對方身上真氣大動的時候,他手中的劍也猛地動了。
只是轉瞬之間,就聽到“砰”的一聲響,張開的如利爪般衝向蕭雲谷的鐵扇,被他已經凌空出動的劍,撞擊在了一起。
一下撞擊,立即分開,瀛惑的鐵扇在劃過一個詭異弧度之後,再次向著對面的蕭雲谷衝擊而去。
蕭雲谷此時慢慢的擺動手掌,那懸空著的劍也如感覺到對方的變化一般,急射過去,把那鐵扇牢牢的阻擋在主人身前十幾尺的地方。